防护服的裤子,上半身则被剥了个干净,非常干净——干净到不仅衣服被扒了下来,连皮都被剥掉了。
林终脸颊微微抽搐,将脸转向越野车,芙兰正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将一套完整的防护服上衣连带头盔随手人在地上,林终亲眼看着防护服里头渗出血来,想来这衣服里头大概还包着一套完整的半身人皮。
“你这是干什么?”林终一脸诧异地向芙兰询问。
“稍微惩罚了一下,放心,我强化了他的免疫,还帮他暂时止住了血,他不会因为感染死掉的。”芙兰风轻云澹地说。
“你是魔鬼吗?”林终瞪大眼睛打量芙兰,“杀了就好了,至于做到这地步吗?”
让一个人一直承受剥皮之苦,这叫“稍微”惩罚了一下?
“何必那么残忍?他只是电了我一下,罪不至死啊。”芙兰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林终。
林终扭头看看远处那跑着跑着摔倒在地痛苦翻滚,然后又挣扎着爬起来痛苦飞奔的血红色身影,摇了摇头:“我们对‘残忍’的理解,恐怕有亿点点差距。”
他果断端起枪,朝远处“突突”两下,那身影应声倒地,再没有动弹。
“我已经惩罚过了,至于做到这地步吗?”芙兰提出了意见。
林终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女人恐怕真的不好惹。
“我说,你以后要伪装成普通人类在外面活动,他看到了你的真身,总不能留着他出去到处乱讲自己‘在这里见到了一个背上长触手的女人’吧?”林终扛起枪,解释了缘由。
“有道理。”芙兰受到了提醒,认同地点点头。
“算了,好歹是解决了车的问题……”
林终打量着荒野猎人留下的这辆四轮越野车,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从结果看,这四个荒野客,最后也算是“帮”到了他们。
唯一的问题,这里头的血,清理起来似乎得费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