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药浴见效了?”
顾亭点头:
“是,陛下,药浴压下了些督主身上的毒,药丸再过二个时辰就能做好。”
李崇知道他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他必须处理好朝堂上的事儿宋离才能放心。
“好,朕就在隔壁,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朕。”
隔壁的朝臣已经挤满了一屋子,王和保一倒,如今的内阁已渐渐以岩月礼为首了,此刻李崇在主位坐定,看着下面黑压压的朝臣,他知道这底下定然有不少王和保的门生故旧,当朝首辅以谋反罪下狱,整个朝堂人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毕竟只要和谋反沾上边便是抄家灭族的罪,李崇知道顽疾要缓治的道理,王和保盘踞朝堂二十余年,在朝中的势力
() 绝不是可以一夕之间连根拔起的,与其现在大肆株连,引得朝中众人人人提心吊胆,不如一步一步来,善安善稳。
“王和保谋反一案朕已经交由焰亲王主审,二司协理,此案重大,朕希望所有参审官员都要警醒自身,同谋者不可放过,却也不能大肆株连,每一个人的罪行都要落实到证据上。
此刻正值年节,京中各衙门还在封印,各项庆典也接踵而至,朕不希望京中祥和的年节气氛被这个插曲而打乱。
从即日起,除了负责审理案件的衙门复印之外,各衙门该如何过节还如何过节,这京中该如何庆贺还如何庆贺。”
王和保注定已经逃脱不了死罪,李崇绝不允许这一场宫变演变成京城中人人恐慌的局面,他需要这一场年节带来的繁荣去解决灾民的就业问题,需要让京中的银子都流动起来。
一身玄色龙袍的天子端坐御案之后,神色稳健,半丝都没有被宫变惊吓后的惊恐和慌乱,反而立刻从这场宫变中清醒过来,安抚朝中众人的人心,安抚这座宫城之外京城中的百姓之心。
岩月礼等一干老臣也暗暗放下心来,他们知道如今的天子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幼的东宫了。
葛林生上前一步奏秉:
“陛下,后日皇陵祭祖还要照旧,如今宋督主重伤,臣举荐禁军统领随驾护驾。”
李崇想起来初五的时候确实要去皇陵祭祖,本来应该是直廷司督主宋离率领督卫军护驾的,如今宋离重伤,内阁便有心思夺宋离的权了,他顿了片刻开口:
“调拨一半禁军和督卫军护驾就好。”
李崇没有在今日提及为周家翻案一事,毕竟那案子只有先帝的一封遗旨,并没有证据,他需要阎毅谦审结此案,得到确确实实的证据之后再光明正大地为周家翻案。
这一下午正阳宫正殿的人便没有断过,李崇借由此事换了一批禁军的人,他必须要把禁军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只是李崇虽然极力不愿让这件事儿被扩大化,但是京城中的消息总是传的比风都快,王和保作为当朝首辅,被抄家下狱的事儿怎么也瞒不过去。
此刻京中最着急的除了那些王和保一派的朝臣,便是想方设法走了王和保和其门生门路的举子们了。
这两日京中各地会馆中的举子都二二两两地聚在一起悄悄议论此事,这些考生中不乏在朝中有些门路的,竟然真的打听出了宫变的消息;
“我听说王和保犯的不是普通的罪过,是谋反,还记得昨夜宫内那冲天大火吧?”
“这王首辅已经位极人臣,怎么还会如此昏聩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来?”
“是啊,我听说是直廷司的宋离和焰亲王及时镇压了叛乱。”
“哼,宋离那个阉狗一直和内阁不和,这样的机会他自是恨不得踩死王和保。”
许安听了这话按按捏紧了拳头才忍住了上前理论的冲动,但是听到这些人的消息中提到了哥哥他还是放不下心来,宫变多凶险啊,哥哥不会出什么
事儿吧?()
苏州会馆中许安走来走去,再一次快要将屋内的地板都踏出坑来,然后再一次看向了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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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我心里很乱,总觉得哥哥好像出什么事儿了,我能不能让大黄再去一次?”
从知道宫变之后许安就坐不住凳子寝食难安的,干什么都觉得心里发慌,林安其实也有些担忧,只怕宋离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照旧还是让这许安画了一幅隐晦的画送去。
而同样在府中焦急等待的还有宋才,因为到了现在宫内都没有宋离传出来的消息:
“总管,大黄来了。”
宋才立刻去了后院,他打开了信件看到了里面小少爷的那幅画。
这次画上画着的是一个小人,是上一次那幅画中矮个子的小人,那个小人微微张着小手,一脸疑问地看着前方,似乎着急的地在找人,小人的前面画着一个房子,房子的门有些像宋府。
宋才看懂了这幅画,小少爷是在问他哥哥呢?现在在不在府中?
他看懂了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正在愁如何回信的时候,忽然听到人禀报说宫里来人了,他立刻将信件收到了怀里去了前院。
来的人乃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