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事却在今日闹了出来。
皇后大骂道:“自定远公回来你就对她多有回护!我不过跟你说想让如端尚主,你就让他住进了国公府里!哈,好一个姜尚书,稳坐钓鱼台上,两边……”
“皇后娘娘!”姜清玄脱冠伏地,“臣绝无此心。定远公戍卫北疆,掌五地节度,若不查实定宁将军并未附逆,贸然将国公定罪,此非理政之道。”
殿外,一金吾卫抱着一包袱跑到赵源嗣身侧,小声说了几句话。
赵源嗣瞪大眼睛,看向他怀中包袱。
再看那站在殿中着看祖孙二人闹起来的定远公,他心中一横,将那包袱接过。
“金吾卫上将军赵源嗣有事起奏。”
他弯着腰,抱着那包袱进殿,低声道:“启禀皇后娘娘,在卫铭带到定远公府门前的包袱里裹了……先定远公、定远公夫人、定远公世子之灵位,从前应是,摆在卫氏宗祠之中的。”
皇后还未说话,定远公笑了:
“他难道是想说,若我不选了他儿子为世子,他就将我父母兄长迁出卫氏宗祠?”
抬眼看向皇后,她点点头:
“卫薇,你实在是选了个绝好的人物来恶心我。卖我亲妹,辱我父母兄长……”
皇后被定远公激得怒火攻心,问赵源嗣道:“可问清楚了他为何带这些来东都?!”
赵源嗣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眼前一时是那定宁将军额前血洞,一时是当年被打破了头的豺狗。
年少轻狂,意气飞扬,最好的人,死在最好的年华里。
只剩了牌位,在他这昔年被救之人的怀中。
“回皇后娘娘,据卫所说,定宁将军生前曾言,他有此物,国公府正堂也坐得。”
其实,卫说的是“国公府大门也入得”。
可谁让他爹该死呢?
卫蔷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赵源嗣。
他这一言,让殿中上下被恶心得说不出话来。
定宁将军……哈……
说他是鼠虫之辈,都辱了鼠虫!
皇后亦觉颜而无光,坐在殿上说不出话来,她父母兄长的灵位,竟然成了用以要挟别人的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