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追求虞韵初的人不在少数,对于男人有什么想法,她基本上一眼能看穿,更别提还跟萧凛白好过几年,她恐怕比他父母还要了解他。
如果不是抱有“重归于好”的想法,萧凛白不会上她的车,更不会提出来聊一聊,他把时间看得比什么都宝贵,绝不可能拿来浪费。
虞韵初那话说完,车内安静了片刻,她没有催促萧凛白下车,接起一通电话。
“妈妈,你怎么还没回来呀?”
甜美的女声通过手机传出来,“温阿姨做了糖葫芦呢,我给你留了一串葡萄的。”
“妈妈马上就到家了,等我回去吃哦。”
虞韵初和女儿说话的态度温柔如水,全然不像刚刚那么强硬、冷漠。
“你还在介怀当年的事儿吗?”萧凛白专注凝视她,眼里只看得到她的存在。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完全不会影响他的视线。
“是你还在介怀吧?”虞韵初降下车窗,“不然你不会这样问我。”
“我想不到别的理由。”萧凛白将手机关机,不想要任何打扰。
可虞韵初并没有和他多聊的打算,“我只是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渣男语录也挺好用的,虞韵初顺口就答了。
她知道萧凛白是何其骄傲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不可能没有反应。
结果如她所料,他沉默地推开车门,最后说了句“那我尊重你”,之后径自离开。
从倒车镜里看着他宽阔的背影逐渐远去,虞韵初轻扯下红唇,笑得很不走心。
他一定不知道,她最讨厌听到所谓的“尊重”。
当初和他提分手,他也是一样,没有过多挽留,只留给她尊重。
看似体面,却让虞韵初妄自揣测了很久,他是不是不够爱她?
但一件事总纠结下去,慢慢就释然了。
正如当下她对萧凛白,已经不在乎他是怎么想,只专注自己的感受。
女人把心思全放在男人身上,才会过度在意他爱不爱的问题,酒吧、派对、逛街,明明可供打发时间的事情有很多,取悦自己不好吗?
隔天晚上,虞韵初便和孙曦去参加了一个酒会,美其名曰为单身主义者打造的天堂。
举办地点在高尔夫庄园,虞韵初一袭赫本风的黑裙,款式经典但不落俗套,极尽女人味,肩带和伶俜锁骨相得益彰,白皙背部与颈项线条分明,微露出锁骨,将身材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出现在孙曦面前,换来她十分给面的惊呼。
“有这么漂亮的姐妹,真是我前世敲木鱼换来的福分。”孙曦的胳膊缠上女人纤细的腰肢,手掌游弋,“可惜你不是拉拉,不然……”
虞韵初拿开她的手,“孙小姐请注意场合。”
她知道孙曦是纯直女,但不知道有什么癖好,专爱调戏“良家妇女”。
孙曦恢复正经,拉着虞韵初挑了个视线绝佳的角落,作为女猎手,她从不会错过场上最帅的那一位。
“棠棠那晚问我怎么不找男朋友。”虞韵初和孙曦聊天从不会感觉突兀,“你说她那么小,也会操心妈妈的人生大事。”
“女孩早熟,棠棠马上快青春期了。”孙曦收回视线,碰下她胳膊肘,“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碰到合适的就谈,我也不抗拒,只是结婚就算了。”
孙曦盯着她看了几秒,试探性开口:“我听说萧凛白回国了。”
难怪她没跟她聊起过,消息也太迟钝了。
“你所说的这个男人,昨晚还上了我的车。”
听闻,孙曦瞪大眼睛,爆出一声国粹。
“这么劲爆的事儿你不跟我分享?亏我还怕聊起他会让你不舒服。”八卦之魂被唤醒,孙曦连忙追问:“那你俩啥进展?他那个恋爱脑是不是要找你和好?”
“我看他像有那个意思,只是……”
虞韵初摇摇头,“我对他没感觉了。”
孙曦并不知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当初爱得轰轰烈烈,最后居然说分手就分手。
作为外人也不好相劝,只能点点头道:“也是,能分开的情侣一定有不合适的地方,破镜重圆也会有缝隙,裂缝处轻轻一碰就会碎。”
虞韵初赞赏看着她,“你还是不要如此哲学了,挺不适应的。”
孙曦翻个白眼,不跟她聊了。
来找虞韵初搭讪的男人不在少数,多半长相还不错,也有一定的资产。毕竟面对那么优秀的女人,太过普通的男人会自惭形秽。
孙曦很快勾搭上一位年轻小帅哥去草坪夜聊人生了,虞韵初眼光比较挑,与几位普信男闲聊几句,兴致全无,挑了个角落去坐着了。
向调酒师要了杯低浓度果酒,虞韵初随手点开小程序里的斗地主。
刚叫了牌,旁边冷不丁响起玩味的男声:“微信置顶,这么快又见面了。”
薛誉看一眼虞韵初的手机屏幕,“想不到我和美女趣味相投。”
“开一把?”虞韵初出牌,漫不经心问。
“没问题啊。”薛誉先开好房间等着了。
虞韵初那边还没结束,他目光闪烁,又邀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