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诶…”
温书瑜挠了挠头。
他刚才既然没有因为纪念日的事不高兴,那就更不会因为生日吧。
而且…
“你好像也没有告诉过我。”温书瑜小心翼翼地说。
陆知让把一碟小蛋糕推到她面前,闷闷地说:“结婚证上就有。”
“还有身份证号第7位到第14位。”
“还有我的,luzhirang后面跟着的,也是生日。”
“还有…”
温书瑜忍不住打断他,弱弱问:“所以…是几号啊?”
陆知让缓缓沉出一口气,没什么情绪地说:“6月,23号。”
他默了下,似是随意地提起:“你生日,4月28号。”
温书瑜点点头,没什么反应。
她拿起手机,一边吃小蛋糕,一边打开备忘录,把这个日期记进去。
陆知让看她一眼。
她居然开始看手机了。
陆知让深呼吸,也不说话了,低着头默默开始吃自己那份蛋糕。
温书瑜晚上还计划了要看书,把蛋糕吃完,盘子扔掉,站起身。
走出两步,她好像想到什么,回了下头:“对了,那明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就当补过纪念日?”
“需要吗…”
陆知让掀起眼皮,低低“嗯”了声,“可以。”
温书瑜点点头:“好,那我快下班给你发消息。”
身后,陆知让微抬了下眉。
好吧。
问题好像也不是很大。
而且,礼物是她逛街时随手买的。“随手”,是不是就意味着随时都会想起他。
思及此处,陆知让很快调整好心情,唇角再次小幅度扬起,抬手把餐桌上的柿子和别别赶下去。
*
农业大学的期末考试上周就已经全部结束,寒假来临,绝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校回家。
温书瑜平时工作的实验楼跟教学区和宿舍区本就相隔很远,近几天人越来越少。
但他们的项目进展缓慢,赵院长也建议把假期安排在年前几天,抓紧寒假的时间赶进度,不然等年后开学,有几个博士生还要忙预答辩的事,人手更紧张。
翌日,温书瑜在实验室待了几乎一整天,到下班时间,她给陆知让发消息。
几位学生也一边整理设备材料,一边闲聊,纷纷抱怨寒假期间食堂大部分窗口关门,每天就那几样菜,味道也真的难以下咽。
温书瑜听着他们聊天,也想起中午吃的那盘齁咸的麻婆豆腐,以及没有一块肉的农家小炒肉。
学生A:“我决定从今晚开始每餐都点外卖了,不然真对不起我死去的脑细胞们。”
学生B:“呵呵,点外卖也有风险,容易被偷。”
“东门的保安老是摸鱼,最近校外好像又经常有那种…
社会闲散人员。我昨晚上点了一份水饺,外卖员都给我拍照了,结果我过去拿的时候就没影了。”
学生A:“那把地址填到北门呗,北门好几个保安看着呢。”
学生B:“…哥,北门离这儿三公里,现在校内巴士也停运了,走过去拿吗?那我可能路上就嗝屁了。”
温书瑜已经穿上外套,朝他们挥挥手:“我先走啦。”
“温老师您慢走!”
等温书瑜走远后,两个学生压低声音。
学生A:“呜呜,温老师简直太可爱了…”
学生B:“友情提醒,人家已婚。”
学生A:“我知道啊,我就说说都不行,已婚我就不能夸了吗,尊师重道!想什么呢你!”
……
实验楼的确离东门最近,门外两百米也正好也地铁站,温书瑜每天上下班都是走这个门。
但因为离教学区和本科生的宿舍区很远,平时人也不多。
她刚下楼,收到陆知让的消息:【我到了,今天开得白色车。】
温书瑜:【好,我很快就到。】
她拉好羽绒服的拉链,快到东门时,隔着铁栏杆就看到了三五个很奇怪的人,蹲在马路边,像是从乡下过来找工作的,穿着破旧,甚至还带着…锄头和扫帚之类的工具。
温书瑜没多看,移开目光去找陆知让的车。
没想到,刚迈出东门一步,那几个人就站起身,齐齐看向她。
温书瑜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就朝着她大呼一声:“就是她!”
其余人拿着镰刀扫帚,直接朝她冲了过来。
东门设置了门禁闸机,出门不需要验证,进门需要刷卡。
温书瑜正想退回校门里,从包里找教职工卡的功夫,那几个人已经冲到她面前。
为首的中年女人穿着黑色棉袄,表情的语气都充满戾气,“你是温书瑜不?”
温书瑜都懵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中年女人:“我是张诚他妈!我儿子是不是被你开除的!”
“?”
温书瑜:“他是因为考试作弊,被学校被开除的,不是被我开除。”
中年女人朝她脚边啐了一口,“那还不是你诬陷的!看着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