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深,你干什么?”
林笙歌冷不丁被顾霆深给抱起来,不禁吓了一跳。
等她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就伸出手推了他一下。
站在门口的傅序裴也立刻走了过来,看着顾霆深满眼都是敌意。
顾霆深看也不看傅序裴,只是对怀里的林笙歌道:“你现在脚肯定很疼,难道还想继续走路?”
林笙歌哑口无言,脚踝上的刺痛感已经变的越来越清晰。
刚才她没有感觉,是因为面对柳如的时候满心怒火,自然也就忽略了脚上的那点疼痛。
如今柳如已经被她摆平,不会再大吵大嚷的惹人烦,她也就留意到了脚踝上的疼痛了。
“让你家里的佣人拿药箱过来,你的脚踝需要重新涂抹药膏。”
一边抱着林笙歌往外走,顾霆深一边对她说道。
这一次,不等林笙歌回应,跟着出来的傅序裴已经开口:“我拿了药箱,一会儿我给笙歌处理脚伤就行。”
顾霆深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傅序裴,“不用,她之前都是我给涂的药膏。”
“我才是医生,比你更加专业,也会更好的处理笙歌的脚伤。”
傅序裴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
顾霆深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不想让你来处理。”
如此的简单直白,都让人没有办法找理由反驳回去。
林笙歌本来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五分钟后,林笙歌坐在一张沙发上,脚上的袜子已经脱掉,顾霆深正在给她涂抹药膏,而傅序裴就站在一边,也是担心的看着。
只是他的心里也有些发堵,仿佛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明明林笙歌距离他只有几步远,可是两个人却仿佛离的很远,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一起。
他和林笙歌,真的没有机会在一起了吗?
傅序裴一双茶褐色的俊眸盯着顾霆深,只觉得顾霆深的存在碍眼极了。
几分钟后林笙歌的袜子被顾霆深亲自穿好,她有点不太自在。
如果只是两个人,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旁边还有一个傅序裴在呢,这样感觉也太尴尬了。
“师兄,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让管家将客房准备出来,麻烦你今晚在这里住一晚。”
林笙歌之所以会留下傅序裴,是担心父亲晚上再有什么突发的症状,她担心一个人顾不过来。
而且,生病的人又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害怕自己会慌乱,有傅序裴在,反而会有更加专业的判断。
傅序裴自然点头答应下来,他也是很担心林远山的情况,毕竟林家和傅家是世交,他也是林远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呢?”
虽然傅序裴知道自己不该问顾霆深住在哪里,可他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
“我自然是和笙歌一个房间。”
还不等林笙歌回答,顾霆深已经淡淡开口回应了傅序裴。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傅序裴看着顾霆深的眼里已经带上了冰渣。
林笙歌很快回过神来,她忍不住瞪了顾霆深一眼,“你瞎说什么,我自然也是要给你安排一个客房的。”
顾霆深郁闷的看着林笙歌,倒是没有再说话。
傅序裴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顾霆深真的同林笙歌住在一个房间,那么就说明两个人以后肯定会复婚,这样他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傅序裴先去房间休息了。
因为今天白天他还做了一个长达四个小时的手术,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林笙歌又回到了父亲的房间守着他,打算等两个小时过去,再去给父亲熬中药喝。
目前父亲的烧已经褪去了一点,但也不是很明显,不过看着父亲的情况没有加重,林笙歌已经是十分庆幸了。
“你先睡吧,我来守着岳父。”
顾霆深看着林笙歌的气色,有些心疼她,忍不住开口提议让林笙歌先去休息。
林笙歌摇了摇头,“两个小时后我还要亲自给爸爸熬药喝,不能睡。”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两个小时后天也快要亮了。
顾霆深便温声对林笙歌道:“那你就先睡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会叫你起来,你不能这样熬着,毕竟岳父还要你来治疗,如果没有充足的精神,你能好好给岳父针灸治疗吗?”
听到这话,林笙歌才勉强去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了。
才不过一分钟,林笙歌就睡着了,顾霆深找佣人要来一条毛毯盖在了林笙歌的身上。
而他则坐在沙发尾,抱着胳膊也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林笙歌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噩梦。
梦里她被人推下悬崖,一遍又一遍的感受着袭来的剧痛,整个人四分五裂了一遍又一遍,悬崖上两个模样猥琐的年轻男人笑的十分猖狂,还说她应该死。
“笙歌,醒一醒。”
就在林笙歌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忽然一道温柔的声音将她唤醒,睁开眼睛,发现是顾霆深。
“你总算是醒了,没事吧,是不是做了噩梦?”
看着顾霆深满是关切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