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两次失败都是商央的错!
有何资格身为大良造?
甚至有人叫嚣:“商央此人乃是卫人,我看也许他与聂力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臣请彻查此事!”
国君苦笑,望着一群贵族,他无奈的闭上眼睛。
商央也是如此。
什么战败之责,说句不好听的,无外乎商央挡路了。
他变法强大的是国君的直属封地,也是增强国君对地方的统治力,侵害的却是各方贵族的利益。
乃至于地方宗族势力。
如若国君有君临天下,镇压各地的实力,自然啥也不用说,推行下去绝对快。
就如同新卫。
聂力一人镇压整个贵族,就算是不能镇压的,也用更大的利益牵扯上,但是秦国呢?
穷哇!
一群贵族对自己那点家业看的很紧呢。
商央此举,触及了太多的利益了,之前是有国君护着,他们没办法。
但是商央两次东征失利,损兵折将,甚至连自己的主帅都让敌人俘虏了,商央这次逃不了。
“诸位,能否让吾想想?”
声音有些恳求。
可贵族们不干。
齐声躬身:“请君上明鉴,此祸国殃民之人,必须要严惩!”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你要么弄死商央,要么弄死我们。
甚至国君都怀疑,如果自己还力保商央的话,会不会让这群人中出现叛徒,虽然老秦人都能打,也敢打,但真的穷啊。
一旦聂力给了他们无法拒绝的利益,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啊。
就在为难之际,商央站起身,叹口气。
“两次失利,罪在商央,商央请死!望国君成全!”看書菈
躬身下摆,神色默然。
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难受了。
他知道,他的政治理想破灭了。
自己终究是斗不过人多势众的贵族,只是,他也在想,如果自己携带胜利之势回来的话,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呢?
随着商央认罪,秦国君掩面抽泣,商央被关起来了。
至于如何定罪,还得商量。
可贵族们缺一个个红了眼眶的高喊:“五等分!五等分!”
一声声五等分喊得秦国君头皮发麻。
他想救下商央,跟着自己混的,自己也认可了商央的政治理想,觉得很适合他,要是连命都保不住,以后谁还跟他混啊。
但看此刻朝臣的态度,不由的叹口气。
打算抽时间去看看商央吧,反正自己不表态,商央还死不了。
尚未回归的张仪,自然也听说了朝堂之变,听完淡淡的笑了。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进入了守卫森严的大牢。
一袭黑衣,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
商央此刻正在望着外面的明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张仪笑呵呵的走进了牢房。
“小商啊,好久不见啊。”
商央回头一看,居然是张仪,心中神色有些复杂,作为防守最严密的大牢居然让敌国过程进来。可想而知这有多可怕。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况且,他也不再是秦国大良造了,只是阶下囚而已。
拱手说道:“商央见过前辈。”
张仪也不客气,盘腿坐下。
笑眯眯的看着商央:“被出卖的感觉不好吧?”
商央闻言自然知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盘腿坐下,自嘲的笑了笑:“谈不上出卖,国君也难!”
张仪自然说的是秦国君对商央食言了。
“是吗?不知道秦国是个什么章程,反正如果是在新卫绝对不会让变法的功臣沦落到这种态度。”
商央叹口气:“国君难啊,那些贵族都不是省油的灯,其实变法之初,晚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早晚都要走上这一遭!”
商央还很天真,觉得不过是一死罢了。
可张仪却摇摇头:“这不是难不难的事儿,只是取舍的问题,吾有一问,小商你认真思考一下。”
商央拱手:“请说,前辈。”
张仪淡淡的笑着:“这秦国是谁的天下?”
商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自然是国君的!”
“那既然是秦国君的天下,他连一个为他冲锋陷阵的人都保不下吗?且问是真的保不下吗?如果他要是有用三城换他大哥的魄力,怎么会保不下你?”
“终归不过是衡量取舍,觉得保下你会伤了所有贵族的心,动摇他的统治,取舍之下,你一死,稳住大批的贵族,自然是合算的买卖了,是也不是?”
商央很想反驳。
但张仪说的没错,这点他也看的很清楚。
但他心甘情愿。
“晚辈心甘情愿为国君赴死!保住秦国就行了!吾还是匆忙了,如若发展十年再出关,可能结果会不一样。”
张仪听到商央如此天真的话语,哈哈大笑:“天真!十年?你发展十年,那新卫就不会发展吗?会原地踏步等着你?”
“你可知吾为何不选强国,不选那些能给我***厚禄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