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多久?”
聂力掰着手指头算一算。
“拖半个月,能势均力敌,拖一个月,咱稳赢!”
安邑令听到聂力如此说法,感叹不已“这次,为了大魏,将军可是把名声都给赌上了,可想而知,以后,将军原本的忠义之名,在列国可能就消失殆尽了。”
聂力无所谓的摆摆手:“些许虚名,只要国人爱我,国君知我,大魏贵族懂我,其余人,与我无关。”
安邑令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对聂力的佩服,更上了一层楼。
世界上,不是没有聪明人,不是没有人认为,这样的摆好兵马对攻,并不是最优解。
但,碍于世俗,碍于规矩,也碍于各种原因,大型战争很少有人敢搞偷袭,两面夹击,断后路这种方法。
因为,你这么干了,必然会受到列国的攻击,最起码,能骂死你。
史官,也会如实记载,那可比输一场战争让人痛苦。
遗臭万年啊。
这导致了,大家都不敢这么玩,即使想到了,也不敢。
这才是他佩服聂力的原因,一个能为国家做到这份上的人,值得他佩服。
完全是舍小家,为大家了。
事实上,安邑令,也听说过这种战法。
在学宫里,有一位兵家长老,就好此道。
那人好像是姓孙,只是,名声不显,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宣传他的理论。
一切,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但,聂力已经干了出来了。
传闻那兵家长老,已经臻至七境,妥妥的大佬,抬手之间风云变色的存在,可却因为推崇这等不义的理论,被学宫人排挤。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境界高,早特么的让人打死了。
“那,咱们就这么等着吗?”
安邑令又问道。
聂力的选择,他管不了,暂时,只能是保住少梁。
聂力沉吟一下:“暂时只能这么等着,最起码前三天什么也不用做,不能让商央看出破绽。”
古人,智近乎妖。
自己只是打了一个灯下黑,并不是自己多聪明。
事实上,能为一国大良造的商央,智商绝对杠杠的,只是他从未想过,聂力会这么打。
或者说,战争可以这么玩。
这算是灯下黑,打了个盲点。
所以,此时,不动便是最好的选择。
聂力这三天来,每天就是从城头上溜达一圈,顺便看看外面三十里外那大批的敌军有没有动向。
要不是他目力超人,看着还有点费劲呢。
现在好了,倒是省了望远镜了。
商央那面,三日来,从占领的土地上,派出了足五千辅兵去砍树,运输。
累的跟孙子似的。
好在,终于,算是成了。
看着那一堆的木料,商央大手一挥:“打造攻城器具!用最快的速度!”
一众工匠不敢怠慢大良造的命令。
叮叮当当的干起活来了、
而,就在商央巡视的时候,聂力又派人来了。
来人还是那个小兵。
小兵腼腆一笑:“我们将军有话对大良造说!”
商央好奇的问道:“什么话?”
对这个给自己造成不小麻烦的小老乡商央也是有点期待了。
小兵笑道:“将军询问大良造,还能饭否?为何已经三日了,还不发动攻势?”
“久闻秦国大良造乃法家高人,莫不是虚传乎?”
刷的一下。
商央脸色都变了。
看到商央脸色骤变,小兵连忙摆手示意不是自己说的:“这是将军原话,我只是叙述,大良造应该不会生气吧?”
良久。
商央盯着小兵,随后才哈哈笑道:“好,好啊!”
“自然不会生气!”
“看来我这个小老乡有点急了啊。”
“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吾能不能饭否,战场上看!三日后,吾要攻城,但攻城之前,会在城下摆下一阵,如若你家将军敢出城的话,可以派军下来!”
“先来个阵前表演如何?”
神特么的表演,小兵赶忙点头:“小的会如实禀告。”
手心里都捏把汗。
这特么的太吓人了,指着人家商央的鼻子大喊尚能饭否?
这简直是把人家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
溜溜达达的,小兵回去报信了。
聂力听了小兵叙述,笑的很开心。
“行,那就这么办,三日后打一打!正好练练新兵!”
安邑令又凑上来,疑惑不解:“将军,不是说拖着吗?怎么还挑衅他,还要打啊?”
聂力呵呵笑着:“是要拖,但也要打。”
“拖着,并不是死守着不打仗,那样商央老贼会看出猫腻的,该打就得打,该冲就得冲。真真假假的才是计策的高明之处。”
“吩咐下去,贵族联军出三千人,邑甲出一千,我亲自出城指挥这第一场战斗!”
让贵族联军先战,是他早想好的。
这些人没有经历过正规的训练,哪怕是有那真的与自家家主参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