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县,县令家中。
梁许二人以及数个淇县数得着的贵族,齐聚一堂。
正在商讨什么。
“县令大人,派去大魏联系的人可曾回来了?”
梁家主带着几分的焦急,询问县令。
县令微微摇头:“大魏北部贵族也在商量,具体如何分割还未有定局。”
许家主叹口气:“我派去马邑的人也没有结果,马邑的县令是大魏不更爵位,他说在这次的分润中,他说话不好使!”
屋内人闻言,一阵的沉默。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吗?”
不甘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前吃国君遗产的时候,有多欢快,现在就有多沮丧
谋求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跟大魏攀上关系吗?
在未来被肢解的时候,能不被吃得太狠。
可,现在他们根本就够不上大魏那面的主事的人啊,品级太低了。
就算是县令,也不过是下大夫。
以前能跟马邑的县令平起平坐,但现在却无法了。
“再看吧,我儿在前线时,与大魏北地一公士有了些阴差阳错的交情,前几日亲自带着重礼去了。回来说,能保住现在一半的财产就不错了!”
“一半?”
县令说完,马上有人坐不住惊道。
一下子就缩水一半的财富?
“那爵位呢?以后我们就真的成为国中之国的爵位吗?那不是让魏人欺负死啊?”
许家主担忧的道。
县令看了一眼许家主:“知足吧,国君都是卫子了,你我还想如何?那满朝的公卿大夫,比我们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事实,这就相当于降维了。
沉闷之间,突然梁家主说道:“聂力也被擢升下大夫了,下次聚会我们是否要叫上他?”
有人哼道:“聂力?不过一投机者,就算不是投机者,在这样的时候对卫国如此忠诚,必然受到反噬,大魏可能已经视他为眼中钉了。”
“就是,卫氏之人都没有他忠诚,给谁看呢?”
“也能理解,不过是国民出身而已,国君可能就是他见过的天了,自然眼界短浅,不能让他进来,不然大魏岂不是连我等都恨上了?到时候怕是一半的家产都留不下了!爵位更是别想。”
“嗯,有理,有理!”
这些贵族,都是当日在战场上的人,自然知道聂力那日的表现,在卫国大厦将倾之际居然如此表露忠心,实为不智!
甚至可以说是愚蠢!
不屑与之交往。
没准儿哪天,聂力就没了!
县令沉吟了一会儿:“同为一地贵族,不可做的太过,让他加入聚会先等等再说,但也不可太过于欺辱!”
一群人冷嘲热讽。
“县令大人多虑了,谁有功夫搭理他啊,没准儿哪天就让魏人当做钉子拔除了,犯不上!”
“嗯,毕竟那聂力确实有学血勇,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对县令的吩咐,大家没有反驳。
毕竟还是贵族,哪怕看不上聂力,不想与之为伍也不至于没事儿挑衅去,那不是比聂力还傻?
众人商量如何向大魏献媚,祈求再保住多一些地位。
最终,淇县又派出了一支商队,通往了马邑。
只是结果不知道如何!
聂力来到了国君封赏的盐矿,以及铜矿。
此地主事,是国君的奴隶,当得知聂力接收封赏,查看了一下文书,便交接了起来。
凡是国君亲属的国民全都撤走。
凡是国君亲属奴隶也全都撤走。
留下的都是一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奴隶。
聂力也不在意,望着足足有方圆百里的盐矿,以及铜矿山包,聂力聚集了留下来的奴隶。
“可还有人要走?”
奴隶们麻木的摇头。
走?
能走他们早就走了,现在留下的都是走不了的人了。
聂力虎着脸:“既然都不想走,那就好好干活,我会派新人过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教会新人如何采盐,挖矿,别的不敢保证,但吃饱是可以答应你们的!”
“只要好好,聂家不会亏待任何人!哪怕他只是一个奴隶。”
大多数人很麻木,根本就没有表情,可也有年轻的奴隶,听到聂力的话,心中有了几分疑惑。
“真的能吃饱吗?”
小声的嘀咕。
吃饱,对他们来说就是奢求,从未想过。
他们能想到最好的下场便是,能在这漫山遍野有一处埋骨之地,不至于被野狼叼走。
哦,埋在这里也是要资格的。
这里的土地,全都是属于聂力这个领主的,没有聂力的允许,埋在这里都是奢求。
聂力听到有人小声嘀咕:“谁,说什么,大声点!”
吓得奴隶们一阵的哆嗦。
但面对着武士们凶厉的眼神,奴隶们还是把刚刚小声嘀咕的那几人推了出来。
那几个年轻的奴隶,仿佛要死了一样。
对生顿时失去了希望。
面对聂力逼问咬牙问道“我们说,真的能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