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什么请,把我们当外人呢,迟点我们就会自己过去的,放心吧。”
没想到晚饭的时候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本来一家子加上特意请来的村长、族长,还有帮工的十个媳妇婆子和八个后生,一共摆了四桌。
“老族长、婶子:新屋大吉呀,晚生是不请自到了,恭喜恭喜。”
走进门来人模狗样的,不是姚富财又是谁?
姚富财比颜永宁大六岁,是个老童生,已经参加过两次院试,都没有考中,今年继续跟颜永宁进场。
也可以说是颜永宁和秦子烨县学的同窗了。
村子里这么多人看着,颜永宁也不好落他面子,给他搬了张凳子让了个座,姚富财自己挤到颜永宁的旁边,颜爷爷颜奶奶虽说不欢迎,但是也没有给他脸色看。
颜清华连忙把旁边的福宝往自己身侧搂了搂:“别怕,有姑姑呢!”
和三个郎坐一起的珏哥儿已经清楚福宝的身世,不由担心地看了一下她,担心她有什么不舒服。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福宝长得白白胖胖、娇娇嫩嫩的,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畏畏缩缩的。
而且家里的人个个都说她是福星,连开始不喜欢他的三婶和蓁蓁姐现在都护着她。
福宝早就忘了扫把星、丧门星这个称谓,但是却没忘记同样恶毒的三叔。
姚富财虽然没有直接打骂福宝,但是平时看到姚老太婆、姚老太爷和那三个贵欺负她的时候,都是听之任之,福宝甚至还听到过他怂恿三个贵欺负她、打她。
福宝依偎在奶奶和姑姑中间,愤恨地看向前面那桌的姚家三叔,小小的身子缩作一团,还是没有忘记从前的记忆。
这样一来,福宝又发现一个现象:前三叔和秦子烨分坐在四叔的两侧,然后四叔头上的乌云又浓厚起来,而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头上的云朵由白色变成了淡红色,尤其是姚富财的特别明显,云朵粉色更浓。
坏蛋,肯定是他们要对四叔不利。
福宝在想起今天在马车上看到的现象,慌忙趴到奶奶的身上,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地说:“原来家的三叔和那个书生要害四叔。”
福宝这话把颜奶奶吓了一跳。
“福宝要上茅厕吗?奶奶抱你去。”颜奶奶看旁边人太多不好说话,对福宝眨眨眼睛。
福宝机灵得很,爷爷奶奶说过看到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她立马点头说:“福宝要尿尿。”
珏哥儿一直关注着福宝,这会看到不对不由得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跟在她们后面。
颜奶奶抱着福宝走过村长和颜爷爷那桌的时候,故意踢了一下颜爷爷的凳子,福宝又顺手往后拉了爷爷一把。
后院
“福宝又做梦了?”
福宝很认真地看着爷爷和奶奶说:“不是的,福宝看到他们两人头上的云朵吸了四叔的云朵。
“啥意思?什么云朵?吸了什么?”福宝的话他们听不懂了。
“就是,就是~他们头上的云朵越来越红,四叔头上的云朵越来越黑,黑的都跑四叔头上去了。”
福宝解释得很吃力,爷爷和奶奶怎么那么笨呢,福宝已经很卖力了都听不懂。
“福宝是说,四叔的好运被他们带走了。”
珏哥哥真的太聪明了,福宝忍不住吧嗒在他手臂上亲了一口。
颜奶奶是信佛的,这话还不懂的话就太糟糕了。
“福宝和珏哥儿想办法去把四叔叫过来,别惊动其他人。”
颜爷爷这会的脸色非常严峻,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哪有不明白的?说不好自己前二十多年的气运也是被别人这么吸走的呢。
四叔很宠福宝的,支到后院容易得很,后面剩下的事情福宝也帮不上忙,不过她知道爷爷和奶奶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让四叔受委屈的。
接下来饭桌上,那两个人果然反客为主,一直想灌颜永宁喝酒,颜永宁以学业为主,以茶代酒并不落套。
他们不死心还想硬灌,颜爷爷在旁边发了声:“县学的夫子都是教你们饮酒作乐的吗,富财你年纪大点,想喝就过来敬我和村长、族长两杯,永宁年纪还小我们家是不允许饮酒的。”
姚富财和秦子烨才停了手,姚富财还真的毕恭毕敬地假装到他们那桌敬酒,好像没事人似的。
颜奶奶和颜爷爷后来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总算没有出事情。
他们没想到的是,珏哥儿趁乱去把四叔桌上的那杯酒收了起来。
姚富财最后喝得有点微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摇摇摆摆地走过福宝她们女眷这一桌。
看已经大变样的福宝,惺惺作态地说:“妮妮,对不起,三叔不在家,这次回来才知道爷爷奶奶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已经知道错了,福宝还是跟三叔回去吧?到底我们才是亲人,以后三叔和爷爷奶奶都会好好待你的。”
听到这话把福宝吓坏了,连忙扑到颜奶奶的怀里哭做一团:“福宝不回去,那不是福宝的家,福宝喜欢现在的家人,喜欢爷爷奶奶。”
以前的遭遇又在她眼前闪现,她真真是吓着了。
“姚富财,你以为收养是玩家家呢?福宝现在可不是你们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