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
赛潘安对上他的目光,完全不带心虚的,笑眯眯道:“相逢即是缘,在下赛潘安,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冷面小哥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赛潘安继续没皮没脸道:“上回看到大人令牌,应该是官拜副千户,我听我玄衣卫里的兄弟说过,他们有位叫萧寒松的副千户,冷酷果断雷厉风行,一张冷脸冷能吓哭三岁小儿,人称冷面寒松,乃十里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剑修出身,去年巴山巫蛇作祟,就是萧大人带人去铲除,可是立了大功。莫非这萧副千户就是大人您?”
冷面小哥双目寒光一凛,看向他问:“你到底什么人?”
赛潘安笑嘻嘻道:“在下赛潘安啊。看来大人就是萧大人了,我怎么这么机智聪明?”
天下修行者繁多,除了玄衣卫和四门十八宗,还有数不清的大小门派散落九州,更无须提各路隐世散修。萧寒松有要务在身,也懒得追究面前这货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不是邪魔外道就行。不过依他看,十有**是江湖上专门蒙拐骗的混账东西。
青梧见冷面小哥一张冷脸被赛潘安气得像是塞进了冰窟一般,凑到燕鸣身旁,小声道:“燕鸣大哥,你说这位萧大人,会不会被赛潘安气死?”
燕鸣低头看了看少女在河畔花灯映照下,灿若桃花的一张脸,不由自主勾唇,轻笑了笑。
萧寒松没被赛潘安气死,但也懒得理他,走上前几步,站在船头尖尖上那一角,身姿如青松,岿然不动。
坐在船舷边的青梧,砸了砸舌,虽然今夜风浪不大,但船只众多,身下的小船行得并不平稳。她光是坐着,都不得不紧紧抓住围栏,才不至于被晃倒,这人竟然只堪堪踩了一点船头一角,甚至都没踩,而是轻飘飘浮在空中。看来租船真的只是掩人耳目。
赛潘安见自己不被搭理,也不觉得自讨没趣,笑嘻嘻在青梧对面坐下,眼珠子咕溜溜一转,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粒花生米,坏笑了笑,朝萧寒松身后弹去。
萧寒松却是头也未回,右手轻飘飘往后一拂,修长中指拇指将花生米夹住,冷声道:“赛公子若是再妨碍萧某办差,别怪萧某不客气。”
赛潘安啧了一声道:“阿梧你想请萧大人吃花生,直接送上前便可,何必扔他?萧大人别生气,我阿梧妹妹也是害羞,想请你吃花生又不敢上前,只好悄悄扔给你,你不要怪她。”
“……”阿梧震惊了,她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着人面就敢信口开河冤枉人。却又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大吵,只得转头气哼哼地看向燕鸣。
燕鸣笑了笑,道:“阿狸!”
站在青梧肩膀的阿狸嗷呜一声,朝对面的赛潘安冲过去,对着他那张不要脸的俊脸就是一顿猫咪王八拳。
赛潘安左躲右闪,嗷嗷直叫:“都说了打人不打脸,你这肥团子怎么又打我脸?”
阿梧出了恶气,得意一笑,将阿狸唤了回来。
船头的萧寒松,也终于是回头轻飘飘看了眼,皮笑肉不笑道:“我看赛公子此言差矣,公子分明没有脸,哪里来的打脸?”
青梧没想到这沉默寡言的冷面小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只差伸出拇指给他点个赞。
然而赛潘安就是赛潘安,不仅没皮没脸,还尖牙利齿,他嘿嘿一笑道:“我知道萧大人是嫉妒赛某的潘安之貌,但萧大人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们玄衣卫除了指挥使沈琅算得上一表人才,其他的在我看来都是些歪瓜裂枣,萧大人矮子里面拔将军,绝对称得上首屈一指的俏公子。”
萧寒松自知跟这混账玩意儿打嘴仗,不仅讨不到便宜,还有损身份,于是冷哼了一声,转头朝前方看去。
也就在这时,河上漂浮的水灯,忽然慢悠悠腾空升起,整条汨河的碧波忽然变得金光灿灿,河上顿时光如白昼,变成了一条流光溢彩的玉带,所有的船只都被笼罩其中。
悠扬的梵乐从四面八方飘过来,一座泛着光的金色拱门浮出水面,横在前方的大画舫前,画舫前端的两个莲花童子,伴随着梵乐慢悠悠飘进那拱门中,很快消失不见。
若不是太邪性,青梧都要为这美如仙境的风景拍手叫好。
“河神显灵了!河神显灵了!”有人大叫。
无论是岸边的百姓,还是河中船上的游人,都齐齐跪下叩拜。小船上的船家,也扔掉了竹篙,跪在船尾,朝那拱门虔诚叩拜。
梵音萦绕在空中,如清泉流水一般钻进耳朵里,青梧只觉得脑子有些飘忽,眼前的景致变得模模糊糊。她看到跪地的人们,站起来后,有人笑有人哭,像是癫狂一样,朝河上那道金色拱门跑过去,连带着船上的游人和船家都噗通噗通跳下水,拼命往前游。
再之后,前方的场景忽然变了样,她看到蔚蓝天空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云梦泽,一座小岛慢慢浮出水面,青草岸边上,赫然出现几道身影。
青梧惊喜地睁大眼睛,口中喃喃叫道:“哥哥,星儿沐儿,阿公……”
作者有话要说: 金拱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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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祭算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