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狸精吗?我听宗内的其他师叔说,那狐狸少年时老爱勾引人,好些人都中招了,前辈知道吗?他是怎么□□人的?”
“他会勾引我们吗?”
“他是不是连男人也不放过?我可是听说了,他早些年渣了个白衣少年,人家在极寒之地找了他很多年。”
阙玉在披风下忍不住叹息一声。
小弟弟你多虑了,小爷对男的不感兴趣,而且那不是白衣少年,是白衣少女。
阙玉扬了扬头,朝头顶看去,他这个位置偶尔能瞧见一丝外面的空隙,白色的衣襟,和白色的衣裳,白色的披风。
那个白衣少年不是玄朱又是谁?除了她没人那么正经的老老实实穿宗门发的弟子服。
哪个到了她这种地位不是随心所欲,想穿什么穿什么啊?
也就她例外,对这方面完全没有需求。
“都急什么?待会关进笼子里不就瞧见了吗?”
‘笼子’这个词一出,阙玉已经意识到不妙。
果然,缠在他身上的布条紧了紧,将他牢牢勒在她身上,除了手脚其它纹丝动弹不得。
“师妹无需紧张。”
玄朱绷紧了身子还收了布条,他在里头感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来。
“不是想争你的功劳,是掌门说你这一路劳苦功高,叫愚兄们给你分摊一些压力,接下来还有几个月的路程,就由愚兄们来接任吧。”
他误会了,还以为玄朱介意的是功德分,满口都是相关的,“回了宗内,该师妹得的一分都不会少,愚兄们只是代劳而已。”
“对,”另一人接话,“掌教特意授了我们玲珑笼,以前可是关过黑龙的,关一只半妖绰绰有余。”
玲珑笼是镇教之宝,很是厉害,只有掌教才有资格使用。
能拿的出来,看来确实是那个老头授意的。
虽然是有公文的,得了正统吩咐,但阙玉还是觉得不妥。
玄朱不会听话的。而且一面是宗门,一面是他,这不就跟当初一样吗?
一边是师父,一边是道理和规矩,玄朱想不开疯了。又来这出,这不是刺激她吗?
果然下一刻胸前的布条缚得更紧,这回不仅是身体绑了,连手腕和脚腕都系了几层,像是怕他被夺走似的。
阙玉一时不知道该同情谁,好不容易才恢复到这个阶段的玄朱?
她珍之惜之的狐狸有人想抢去,关进笼子里,还像动物一样给人观赏,叫弟子们见世面。
想一下那个场景,别说是玄朱,如果他的伴侣遭受这样的侮辱,他也受不了。
这不是火上添油,叫玄朱病情加重吗?
当然他觉得自己更值得同情,毕竟那个像物件一样被人说来道去还打算叫其他人参观的狐狸是他。
但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有人那么看重他,竭力想护着他,心情居然还挺好?
没有从前那种憋屈和悲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