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欺负新手小白,这结局很明显啦。”
“算了,散了吧,兄弟们还不如早点混进vip厅,看这位洋妞吊打赌场,那才叫刺激呢。”
……
在塞西莉亚跟薄菀讲规则的时候,不少老手都从人群里散去。
留下的,要么出于对塞西莉亚的个人崇拜,想看她怎么虐菜,要么就是冲着赌桌附近几位美人的颜值,准备在这儿饱饱眼福。
最后定下来的玩法是——
麻将比大小。
只留筒子跟白板,每一轮两人各发两张麻将牌,对牌最大,其中一对白板是最大的牌值;对牌之下比总和,两张牌总和相同的情况,拥有最大的单张牌面者获胜;单张白板与单张筒子的组合为点半,例如筒子为五筒,则总共是五点半。
“轮流坐庄?”
“嗯。”
“牌面相同的情况,谁赢?”
“庄家赢。”
“输赢几倍?”
“最少五倍,庄家赢,闲家付庄家压进筹码池的五倍资金,庄家输,付闲家筹码池五倍资金。”
“一把最少是?”
“低于十万我不玩,你也看到了,想速战速决帮助你的朋友,就得尽快将我手里的筹码都赢走。”
薄菀与塞西莉亚一问一答完,面色有些怔怔,这副犹豫、胆怯的模样让周围的群众有些看不下去,当即有赌-瘾上头的老手对周寄思自荐:
“美女,你这朋友不行啊,赌桌上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么你把钱给我,我帮你赢吧?”
“我今天手气不错的,美女看我!”
“老板!爸爸!”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周寄思笑骂了他们一声:“滚,我的钱,输也要输在我认识的人手里。”
*
比大小用到的麻将牌太小,只由赌场这边的荷官手动码牌。
漂亮的女荷官化着浓妆,袖子卷到手肘,向众人展示了自己干净的手心,搓牌、码牌,随后给她们俩各推了两张牌。
翻牌之前需要下注。
按照规则,她俩一注就是十万。
等到看过牌面之后,还可以选择加注,第一轮的庄家是塞西莉亚,她已经提前观察过了薄菀今天的状态。
没有戴隐形眼镜。
周寄思也不在她身边。
既不能透视麻将,也不能跟赌场联合作弊……方才荷官的动作她已经看过了,手脚很干净。
做了夸张美甲的女人尾指在桌角轻轻弹动着,没什么规律,甲片上还用一颗颗细小水晶做点缀,她身上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对钱财的挥霍。
她并没有将麻将牌翻过来,只是用拇指在牌底下轻微掠过,就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
六筒,九筒。
薄菀盯着她的动作,似是不解她怎么不把麻将翻过来,于是也没翻麻将,用手搓了搓,拇指转了一圈又一圈,神情还透露着迷茫。
她仿佛以为这牌就是不能翻开来看的。
塞西莉亚如今摸不清她的底细,先不为所动。
等到薄菀翻开牌。
两张一筒。
是最小的对子。
但也比对面的六九筒单牌要大。
塞西莉亚是庄家,神情淡淡地看荷官从这边拨出五十万到薄菀那里,好像喝了一杯寡淡的开水,没觉出一点意思,面无表情地让荷官再发两张牌。
反而是薄菀“啊”了一声,盯着她的六九筒,表情相当遗憾,十足符合新手上桌错过大钱的模样。
“真可惜——”
塞西莉亚摸了新牌,看着她说道:“你刚才要是跟注大一些,我就要付你百万以上的筹码了。”
围观人群也很是遗憾。
还有人叫着:“我靠,她真是个新手啊,新手光环!就是不懂得把握机会,嗐!”
第二轮依然先下十万进筹码池。
薄菀这次依然学着她的神秘模样,用指尖搓着朝下的牌,过了会儿,眼睛亮起来,仿佛很不确定,又弯腰仔细地掀起麻将牌看了一眼,很快合上。
准备推筹码准备加注的塞西莉亚看见她,动作迟疑了一瞬。
塞西莉亚摸到的是两张九筒。
只有一对白板才能大过她的牌。
薄菀这么笃定,难道她真手气这么好,摸到一对白板了?
海蓝色的瞳仁闪烁着,象征主人做抉择时的游移不定,塞西莉亚拿不准对方是在演她,还是真拿到了大牌。
犹豫许久。
她决定听从概率的指引。
推出十枚筹码,她这边筹码池里总共十一枚,一百一十万。
薄菀也毫不犹豫,她的动作更绝,直接找周寄思要了几盘子的筹码,想也不想地统统拢到了筹码池里,丁零当啷的声音引得围观人群的呼吸都快了。
“大牌!”
“天牌!”
“这把谁坐庄啊?啊,是洋妞坐庄,那她这么大胆,岂不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绝对是一对白板,我拿头赌。”
……
开牌的刹那。
塞西莉亚的瞳仁缩成了针尖大小。
真是一对白板!
她死死地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