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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随的出差行程没有耽搁,离开之前的那个晚上,姜稚月背对他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写着几个字:我生气了,需要哄,但哄不好,我还会继续生气。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后发现床榻一侧贺随已经离开,她决定一个月不原谅他了。
生日宴请来的都是与两家交好的人,晚上七点钟,夜幕缓慢沉下,院子里的景观灯亮起,映衬着绿油油的景观树,生机勃勃。
姜稚月伏在中岛台上摆弄盘子里的点心,节目组的那群人端着酒杯来祝她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Eve撞了下她的肩膀,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小贺呢,今天怎么没见他?”
姜稚月气恼,按住他手里的高脚杯就往他嘴边送,“你不喝完二十二杯,就愧对我们这几年的友谊。”
Eve举手投降,“话说小贺设计的房子真漂亮,改天我也买一块地从内到外请他设计。”
大厅中推杯交盏,热闹非凡。每个身影都那么熟悉,她却找不到最喜欢的那个。
姜稚月鼻尖有点泛酸,早知道就不和他闹别扭了。
陆皎皎急急忙忙跑过来,抚住中岛台大喘气,“不好了不好了……”
周围的一圈人都移过来视线,Eve拍了拍小姑娘的背,“你慢慢说,怎么不好了。”
陆皎皎沉吸一口气,“稚月,你哥哥和贺学长打起来了!!!”
姜稚月迟疑,“贺随出差了呀,你别逗我了。”
陆皎皎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腕,一路朝二楼的露台跑去,那边围着几个熟人,林桤毛杰都在旁边,她们到时,姜别拽住贺随的衣领,把人抵在栏杆处。
陆皎皎解释:“你哥哥说只有打过他才能娶你,他们就在这打起来了。”
姜稚月愣在原地两秒,不等她细想为什么原本出差的人会出现在这,两人的动作愈发凶狠,贺随躲闪不及,被姜别拎起衣领,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
下一秒,姜别手中的动作一松,悬在栏杆的人影,猛然坠落。
姜稚月眼睁睁看着贺随从她眼前消失,心脏被狠狠揪起,她快步跑到栏杆边,被姜别拦住,他心平气和往楼下看了眼,“别看了,有点血腥。”
姜稚月抓住他的手狠狠一咬,声音中带着哭腔,被吓到了,“姜别你干什么……这是二楼,那么高的地方……”
姜别低嘶一声,还真咬,他抿了抿唇,又往下面看了眼。
这次终于放开她。
姜稚月急忙探出头察看情况,一道追光突然亮起,视野被照射的模糊,她眯起眼,等视野逐渐清晰开来,她看见室外泳池中浮出的身影,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猛地绷断了。
贺随浑身湿透,头发上沾了片玫瑰花,池子里用花瓣摆好的“MARRYME”的形状被打乱,他扬起头,漆黑的眼瞳中蕴着笑。
姜稚月被他的黑眸攥住视线,讷讷垂眸望着他。
贺随从口袋中拿出礼盒,微抬起下颌,郑重打开盒子,扬起头看她的那刻,眼神认真无比,“小稚,生日快乐。”
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他顿了下,目光变得柔和,“小朋友,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稚月捂住脸,从手指缝中看他,周围人的起哄声仿佛被隔绝掉,她的眼中只剩下这一个人。
乍一回首,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从她的十七岁,到二十二岁。
初见时神情寡淡对谁也不上心的男生,不知不觉褪去浑身的冷漠。
他的低谷,他的胜利,她都有幸陪他经历。
而后,是漫长的岁月,是无数个日日夜夜。
于是,某个心跳怦怦的瞬间,成了两个人的永恒。
姜稚月慢吞吞放下手,眼睛弯成月牙,“我愿意,非常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姜别大噶就写番外篇叭,不另外开文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