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不经常打架,他信奉“以德服人”
,工作室的那群员工招惹谁也不敢招惹他,生怕德行有亏,年终奖不保。
姜稚月虽然见过他打人,但把人打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
楚晏泽的经纪人追出来,被Eve挡住,“许哥,晏泽下个月的活动都推了吧。”
经纪人老谋深算,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久,一听这话就猜到楚晏泽被人收拾的不轻。
他看了眼笑意盎然的Eve,沉声喊了句:“里面那位大哥,别揍脸,他还得靠脸吃饭!”
姜稚月也怕出事,小步跑到他们身边,轻轻拉了拉贺随的袖子,“有人给记者打电话了,放他走吧。”
贺随压住眸中深浓的情绪,非常慷慨地留下一包纸巾让他擦干净脸再出去。
姜稚月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可事实告诉她并没有,《声入我心》当期节目播出,楚晏泽一个镜头都没有,粉丝们凭借着蛛丝马迹扒到开场时有一只手很像,联名控诉节目组不干人事。
当晚微博瘫痪,#楚晏泽夜宿女老板家中#的消息窜上头条,叫嚷着要讨说法的粉丝突然蔫巴了。
姜稚月把手机怼到男人脸上,“是不是你干的!”
贺随垂眸看了眼,低低嗯了声。
“随宝你简直了,这种料你都能挖出来?别当设计师了,去当娱记好了。”
贺随闲闲勾起唇角,按住躁动的小朋友,“术业有专攻,我不能抢他们的饭碗。”
姜稚月发现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的不止康小饶,还有贺随本人,她安静了会儿,余光瞥见他手中的设计图稿,一栋三层小楼,细节还没画好。
姜稚月凑过去看了看,“新接的设计稿吗?”
“不是。<ahref="://">旧时光文学</a>”
他垂眸,炭笔在房子周围勾勒户外建筑的线条,“前几天蒋教授提了一句,结婚之后住在这间公寓里似乎不太适合。”
姜稚月不疑有他,“为什么不合适?”
贺随复制黏贴蒋媛的原话,“以后有了Baby,需要儿童房,需要游乐区,小稚想养一只金毛,那种大型犬得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姜稚月认真听完,得出一个结论,她跨坐到他腿上,轻捏了捏男人的脸颊,“随宝,你好没有地位哦。”
换房子,妈妈考虑的全是她这个儿媳。
贺随弯唇,放下手中的稿子,手臂揽过她的腰,轻松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姜稚月刚吹过头发,前面的刘海有点炸毛。
他抬手帮她整理,温热的鼻息铺落,弄得姜稚月鼻尖发痒,“你别弄了,越弄越乱。”
贺随单手撑住下颌,目光滑过女人娇俏的脸,若有所思问道:“我在想儿童房要弄成粉色还是蓝色。”
这取决于以后的Baby是男是女。
姜稚月喉咙发涩,手指挠他的手心,“想这些是不是有点早……”
贺随愣了下,眉目舒展开,攥住她那根不规矩的手指,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姜稚月壮着胆子挽住他的脖颈,嘴唇凑上去,舌尖轻轻舔了下男人的喉结。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紧绷起,像控在弦上的箭。
贺随舌尖顶住腮帮,那双含着□□的黑瞳凝视着她,回应她明目张胆的勾引,一个吻似乎不够。
情迷意乱中,彼此的感官被放大。
男人的手指带着炙热的温度,起初是似有若无的触碰,姜稚月埋头进他的肩窝,肩膀小幅度颤了下,有点儿害怕。
贺随的动作顿了下,良久没有继续下一步。
姜稚月搂着他的手臂收紧,长睫颤抖,一下又一下蹭过他颈间的肌肤。她松开他几寸,小声叫他:“随宝。”
“嗯。”贺随轻声应答,声线难掩低哑。
还未再多问一句,小姑娘磨磨蹭蹭到他耳边,“你的小朋友都快二十二岁了。”
姜稚月抓住他的衣摆,用所剩无几的勇气补充上,“你什么时候让她当大人呀?”
贺随听见他脑袋中的那根弦,随着她尾音的落下,啪的一声绷断了。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牵引着她的手到自己的衬衫领口。
姜稚月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怯怯地伸手碰了碰他。
贺随抬眼,眸中酝酿着深浓的情愫,“小朋友,哥哥教你做大人。”
**
姜稚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床上,但昨晚的记忆清楚提醒着她,从沙发到床上的途中,他们还宠幸了地毯和对面那架精致的梳妆台。
结束的地点也不是在床上,是在浴室。
她第一次知道忍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开荤有多可怕。
第二天醒来后,已经快到中午,姜稚月把手拿出被子,试探地动了两下,又伸了伸胳膊,确定都在自己身上后——
正准备翻身拿手机给陆皎皎吐槽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下一秒,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腰部以下,仿佛被截肢又按上,酸涩感提醒着她昨晚有多么疯狂。
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