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总感觉他们喜欢她,是因为她好看,漂亮,带出去很有面子。而不是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她,明白她的狼狈和藏起来的小心思。
虽然这么想有点自以为是的意思。
听到回答,贺随转过头,眸光渐沉,极有暗示性。
姜稚月心跳不可控制地加速,在她以为他会问一句“你看我怎么样”的时候,贺随唇角敛起,平淡的回复:“哦。”
姜稚月差一点心跳骤停。
我暗示的都那么明显了,你说个“哦”是什么意思!
姜稚月在心里天人交战的同时,贺随掏出无线耳机递过去一只,话中带了几分笑意:“听首歌吗?”
她不疑有他,戴好后耳机里传来清扬的钢琴声。
贺随起身去对面的自动售卖机买了瓶牛奶,温度是热的。他没立刻回来,背对她静立在机器前,看不清是在做什么。
就在他转身回来的那一瞬,耳机中的音乐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声音,清晰地经由耳机传至她耳中。
“现在是12月18日,就要到凌晨,分别前想问一问我面前的这个小朋友。”
“——我能不能追你?”
姜稚月愣住,脑袋里燃起烟花怦怦炸开,心跳声要盖过耳畔呼啸的风,以及他缱绻拉长的尾音。
眼前铺落一片影,贺随站在她面前,手指碰到她耳尖,将耳机摘下。
姜稚月默不作声和他对视,拽住他的衣袖,“我有点难追。”
贺随拉长音调嗯了声,不甚在意,“见识过。”
这小孩儿对待不喜欢的追求者,拒绝手段令人意想不到又没法责怪。
正当他计划下一步时,听见她慢吞吞说:“但如果是你,难度会像超级玛丽的第一关。”
闭着眼睛就能攻略的那种。
贺随眼睫垂下,无声勾起唇角笑了笑,“那我争取早点儿通关。”
-
十二月十九日,姜稚月多了一个新的追求者。
这个追求者很大牌,连续三天没有露面,连基本的早晚安都没有,丝毫不像一个追求者该有的模样。倒是追求者的室友,每天在她面前晃荡。
姜稚月第五次放下手机,蔫巴巴靠在桌沿前看台上的节目彩排。还有一周时间,女主持人还没选定,他们这些灯光组的小喽啰却忙了半个月。
今年的元旦晚会分校召开,播音主持系在新校,他们老校宛如留守儿童,坚守贫瘠又落后的家乡。关键是两个校区要进行点赞PK,结果与团委老师的年终奖挂钩。
所以林桤才不敢松懈,生怕出岔子挨骂受罚。
林桤翻看递上来的个人简介,听了试音找不出心仪的人。
姜稚月拎出瓶矿泉水递过去,“学长,您别急,总会有合适的人。”
林桤闭着眼,听见女孩细软的声音突然精神一振,“稚月你是不是广播社的来着?”
姜稚月有种不好的预感,帮他拧动矿泉水瓶的力道一个没收住,水流喷涌而出。
林桤不为自己前半个月的眼瞎找借口,“你就是那个合适的人。”
姜稚月慢吞吞抽回手,“我上也不是不可以……”
关键是她一直负责灯光的总控制台,她走了,一周的时间其他人可能没办法熟悉操作。
林桤毫不在意,用鉴赏蒙娜丽莎的星星眼感激地看着她,“果然是老八的好妹妹。”
然而,姜稚月穿上学校准备的小礼服和高跟鞋就后悔了,她不常穿高跟鞋,脚上这双十厘米的鞋试图让她与天肩并肩。
第一次上台,她猜到裙摆,差点摔个狗啃泥。
第二次走场,鞋跟毫不留情踩住男主持的脚尖,险些造成男女主持人双双残疾。
到了下午休息的时间,林桤让他们两个下台休息。
姜稚月一瘸一拐走下台阶,抬眼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贺随坐在第一排隐蔽的角落,和她对视几秒起身走过来。
他低头看她的鞋,“脱了,别崴脚。”
地上的毯子不是很干净,有些碎木渣,姜稚月认真地巡视一周,神情怔忪:“你认真的吗?”
贺随俯身,语气不容辩驳,“脱了。”
姜稚月倒想看看这个不称职的追求者能翻出什么花样——
“不是,你!!”
她刚踢掉鞋,视野倾转,裙摆上一闪一闪的碎钻映衬在灯光下,过分刺眼。
姜稚月抓住他的衣襟,声音颤抖,“……你倒是给我准备的机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 贺随:我想谈恋爱。
阿烛:不行,我怕被锁。
贺随:我只是接个吻。
阿烛:不行,我怕被锁。
贺随:我真的会严格遵守晋江的审核制度。
阿烛:信了你我才有鬼,自己什么B数自己不清楚?
梁黎:我是不是真千金?
阿烛:你和你爸一个德行,你也没点儿数..(一个一个梦飞出了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