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不是去面基了吗?”
舍长挠头,藏起那份小紧张,“对呀,我这不是往那去嘛。”
陆皎皎了然颔首:“行,那我们俩先去等你。”
姜稚月使劲儿拉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说错话了,本来就是暗里保护舍长不要被不法分子拐走,虽然活动过程,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但活动意图坚决不能变!
陆皎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跨上小电驴再次开足马力,赶在当事人到场前找到合适的隐藏位置。
这个点儿咖啡厅的人不多,姜稚月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杯卡布奇诺。
没过一会儿,舍长踩着时间露面,而另一位当事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咖啡厅的装潢偏北欧风,每个卡座间隔着木白色的雕花隔板,舍长却坐在了她们的斜对面,隔板沦为无用的摆设。
陆皎皎小心翼翼抬起眼,看到由远及近的两个人影,“这两个人有点眼熟啊。”
姜稚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两个人已经走进咖啡厅,左边戴眼镜的男生径直朝舍长所在的位置走去,另一个懒洋洋找寻座位。
就在下一秒,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轻轻撞上。
姜稚月飞快地垂下头,整理帽子的动作欲盖弥彰。
陆皎皎不太满意现在的隐蔽区,“稚月你挑的这个位置什么都听不见,我们换个位吧。”
说完,她找到下一个根据地,迅速闪身跑过去。
姜稚月慢吞吞拉动帽子,顺便用余光瞥向走廊。被阳光烘托得极为敞亮的地方,男生静静站在那,单手抄在兜里,白色卫衣和她身上这件貌似同款。
姜稚月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能像一只过街老鼠,不被发现又能轻而易举消失在他眼前时。
对面的椅子被人轻轻拉动,发出一阵轻微的碰撞声。
然后,贺随异常平静地坐下了。
姜稚月一口气没提上来,清秀的小脸涨得泛红。她将脑袋一点点耷拉下去,下巴几乎要埋进卫衣领子里。
贺随也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慢慢趴下,但他的动作幅度比较大,下巴直接抵住手背。
姜稚月垂眸,视野里出现男生清隽的脸。
贺随眉眼低垂,弯起唇角看着她,“小朋友,怎么还不敢让人看了?”
一张咖啡桌的距离并不远,他说话的气息很轻,却清晰地传至她耳中。
姜稚月捂住脸,小声说:“没有不让人看。”
贺随拖长音调,眼睛弯出的弧度很温柔,“哦,那就是不想让我看。”
姜稚月倍感冤枉,放下手准备和他好好辩论一番,不料一缕头发从帽子里跑出来。
窗外的阳光明媚依旧,打在她原谅绿的发丝上,生怕别人看不出与常人不同的颜色。
贺随愣了下,缓缓站起身,手臂越过半个桌子,用两根手指捻住她的那根头发。
女孩的发质细软,大概是刚染过,发梢变得有些干。
姜稚月抿唇,忍住拼命下耷的嘴角问:“学长,你色盲吗?”
贺随的手指移动到她的帽檐,动作很慢,像是给彼此一个心理准备。他眨眼,拉开面前白色的帽子,终于看见了全貌图。
宛如青山连绵,又如春水初盛。
两人对视一眼,进行了无声息的交流后,贺随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色觉良好,这应该是绿色。”
姜稚月挤出点儿笑意,竖起大拇指,“学长你真棒,这就是绿色。”
贺随本就是俯身的姿势,他又往前倾了几寸,在距离她五厘米的地方停住动作。
小姑娘不安地眨动眼睛,澄澈明亮的眼底倒映出他缩小的影儿。也许是翻车次数太多,积累出经验,她此刻除了表情有点僵硬,其他的各项生命体征基本正常。
贺随站直身,轻笑了声:“挺好看,怎么选这个色?”
姜稚月瞬间松口气,莫名有种释然,这种心情仿佛像坐过山车,如果他说的是“好丑”,“太难看”之类的话,她可能要从最高点跳下去。
明明别人的评价,并不会多么影响她的心情。
唯独他,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姜稚月讷讷开口:“我知道不好看,过几天就染回去。”
她鼓起腮帮,装作一副坦然无所畏惧的样子,“你不用说善意的谎言啦,我都懂。”
贺随单手撑住下巴,微歪头,脖颈与下颚连接的那处皮肤白得乍眼。他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温柔:“还是哄一哄比较好,怕你哭。”
作者有话要说: 贺贺冲呀——当个禽.兽一点儿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