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杀手”!
之所以还未动手杀人,或许只是在等待霍青的队伍离开。
保不准,前脚霍青一拔营,后脚青鸾寨就惨遭屠村。
只有青鸾寨和孙鹤的人都死绝,武扬方可相对安枕无忧。
至于霍青,在武扬看来,身份大不一般,肯定不会乱嚼舌根。
即便事情从霍青口中传出,他武扬拒不承认,孙鹤和青鸾寨已灭,梁王府没有证据,单凭一面之词,也奈何不了他。
况且霍青本是冀州人,此去营商是要回来的,日后还要看武扬的面子,又怎么暴露隐秘?
故而,站在冀州边军的角度,只需再除去青鸾寨之人,此事便可石沉大海,死无对证。
如今这种形势,也确实只有霍青能救下青鸾寨数百人性命。
顿了顿,老族长见霍青沉默,以为霍青不愿再介入此事,急得就要跪下,道:“霍公慈悲,既能从孙鹤手中救我们一次,当也能救第二回,还请一定要帮忙啊。青鸾寨上下,若能渡过此劫,日后定唯霍公马首是瞻。”
霍青轻轻一笑,“老族长言重了。你们本是灵州人,唯我一个冀州商贾马首是瞻,成何体统?”
老族长大急:“灵州与冀州同属大周朝廷,本就不分你我。青鸾寨为何又不能奉霍公为主?只要霍公出手相助,一切都好说话。”
“话虽如此,但周室已崩,难以节制天下,说不定明天就能改朝换代。为今之计,你青鸾寨若想苟活,只有一计可行!”
“请霍公直言。”
“冀州军的门户之见极强,他们不会顾及你们的生死。要让他们收手,除非你们成为自己人!”
“自己人?这话怎么说?”
“青鸾寨留不得了。想活命,你们就举族搬迁吧。搬到冀州境内,便算是自己人了。武扬也就没有一定要杀光你们的必要!”
“啊?举族搬迁?这怎么可以?我们世居此地,根就在这,如何说搬就搬?”
“不能搬?那就等死吧。”
霍青听此,冷冷接道:“我不知道你们理解中的“根”是什么意义!但对霍某来讲,保住性命,留存家族,才是真正的根源所在。青鸾寨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根!而不是这已被损毁的村寨,你说呢?”
老族长微微语塞,愣在当场。
是啊。
人在哪里,根就在哪里。
人都没了,还谈什么根源?
阮氏一族,身在青鸾寨,青鸾寨就是根。
若不在了,青鸾寨也不过是一个地名而已。
顿了顿,老族长状若恍然大悟,道:“霍公此言,令老朽茅塞顿开。老朽白活了几十年,竟不如霍公看得通透。好,我青鸾寨搬!但依霍公之见,我们要搬去哪里合适?”
霍青道:“搬去哪里,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武扬。武扬让你们搬去哪里,你们就去哪里。此事我会去说,你们等着就行。还有,搬到新址以后,你们新开田地的收成,要有一半献给冀州边军。他们的命令,你们不可违抗。”
老族长顿时错愕:“啊?要我们一半的粮产,还要对他们唯命是从?这...岂非与奴役无异?”
霍青正色道:“不是岂非,本就是奴役!要活命,你们就只能先低头。但...你们要是聪明的话,这奴役的日子也不用过太久!”
“请霍公指教!”
“武扬是武人,骨子里都是铁血冷酷,危急关头不会在意你们的存亡。你们要想安居乐业,最终的出路...只有内迁!”
“内迁?且不说武将军不会轻易放人,我们青鸾寨世居灵州,在冀州境内无亲无故,又如何内迁?”
“呵呵,谁说你们在冀州无亲无故?你们不是认识霍某吗?先去武扬手下待一段时日吧,等霍某从灵州归来,我带你们内迁凤阳县。并为你们划下一片肥沃的土地,让你们安枕无忧!实不相瞒,霍某在凤阳...还算能说上两句话!”
闻此。
老族长的眼睛亮了起来,“霍公此言当真?你...愿意收容我青鸾寨之人?”
霍青肯定地点点头,“与其说收容,不妨说各取所需。一入这个村寨,我便见到你们的梯田井然有序,茶园果山欣欣向荣,可见你们的深耕技术很好,乃是一把好手。霍某手下正在大兴土木,需要你们的加入。如何?”
老族长沉思了一会儿,道:“那霍公可会像孙鹤一样奴役我们?”
“原则上不会!但你们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霍某麾下不养废物和闲人。你们有所用处,以后只需负责耕种生产,便能安枕无忧!你们的地位会与平民无异,我向你们购买物资,一样会付钱!”
“当真?”
“老族长若是不信,霍某返回冀州之前,你可以先派人去凤阳打听看看。霍某保证,你们若到了冀州凤阳县,地位与那里一个叫杏花村的村子相同。可愿?”
说完,霍青伸手入怀,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地图交给了老族长。
老族长接过后,拱手道:“谢霍公出手相助,但内迁事大,老朽仍需与族人商议。”
“可以!”
霍青微笑道:“你们有的是时间考虑,霍某折返冀州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