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着,但霍青心里对于郑开阳和屠倾城的婚事,十足持有保留意见。
抛开屠倾城素来眼界极高不说,她好歹也是一寨之主,城府何其深重,怎会轻易喜欢上郑开阳这个纨绔世子?
纵然郑开阳身后有显赫的家世,但在古代,身份之差俨然已经注定了某些事。
韩国公不会允许一个女山贼进他的家门,这已经是原则问题。
郑煜再怎么护短,再怎么宠溺郑开阳,都不会触及底线。
郑开阳年纪轻轻,没什么机关算计,显然未曾遭遇过现实的“毒打”,自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拥有坚强的毅力就可以打动一个女人的心,实则乃是肤浅了。
正如之前所说,有些人一对眼便是万年,有些人便是日夜相对,也生不出丝毫情感来。
但就目前而言,还是要给郑大世子一个“希望”,先利用他保住凤阳再说。
于此之间,霍青与屠倾城的算计可谓是“阴谋深重”,利用了大世子的感情。
不过无可厚非,这本就是现实的规则。
片刻后。
霍青和正开阳从库房拿了几坛老酒回来,一路有说有笑,无所不谈。
郑开阳这单纯的货儿,甚至已经在设想到时候该下多少聘礼给屠倾城,惹得霍青暗自捧腹不止。
你想娶这个女人?
算了吧,可能七姑娘这辈子就是老死在飞鸟山,恐怕都不会看你一眼。
霍青心中叹了一句,不由为大世子日后的失望“担心”起来。
到时候,七姑娘要是断然拒绝了他,这货会不会备受打击,因此抑郁?
不得而知!
而眼下,当霍青和郑开阳回到大厅时,屠倾城和郑清霞也已经谈好。
郑清霞显然在屠倾城那里占不了什么便宜,此时一脸冷色,走到门口瞟了郑开阳一眼,道:“郑开阳,跟我走。准备一下,明日就去灵州。”
说完,便快步离去。
“好嘞!”
郑开阳倒是答应得极快,私底下却跟霍青说了一句:“大哥,我先回去搞定我二姐,回头来和你继续商量下聘的事儿。”
霍青点头答应。
却在郑开阳离开后,噗嗤一笑,道:“恭喜七姑娘,恐怕此次我们灵州回来,郑世子要对你下聘了。哈哈...”
令屠倾城尴尬不已,大怒道:“你什么意思?取笑我?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拒绝他?”
霍青笑着,却不以为意,继续打趣道:“怎么?七姑娘不喜欢他?人家可是大世子,家世显赫,与他成亲之后,你飞鸟山所部立刻就飞黄腾达了。还不满意?”
“你...要嫁你嫁,本姑娘会看上这么个黄毛小儿?我飞鸟山要飞黄腾达,那也得是靠自己打下来的,绝不攀附任何人!”
“那可由不得你啊,郑世子甚至已经在设想婚事和聘礼了。哈哈...对了,他还说以后要和你生八个孩子,多子多福啊...”
这话一出,非但是霍青大笑,身旁的几个当家人也是暗笑不已。
但七姑娘怎会如何浅薄,没有追求?
屠倾城瞬间色变,怒道:“你还说是吧?我宰了你!”
说着,便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却被霍青稳稳抓住手腕,笑道:“开开玩笑嘛,七姑娘何须动怒?但你连堂堂世子都不喜欢,那喜欢什么样的?”
屠倾城被他抓着手臂,不知为何,竟有些浅浅羞涩,气愤道:“我喜欢谁,要你管?放手!”
这时,一名当家人却鬼使神差道:“我觉得七姑娘...应该喜欢像霍当家这样的枭雄!”
此话一出,顿时令屠倾城身形一颤,仿佛触电一般呆住,愣在当场。
好比被人戳穿了心事,面色阴晴不定。
霍青笑了笑,放开屠倾城,道:“行了,玩笑话到此为止,说说正事吧!七姑娘请!”
他指向了主位的位置,自己先走了过去。
屠倾城缓和了好一阵,这才收起脸色,却不敢去看霍青,自顾坐下哼了一声。
“郑开阳自愿留下,那么凤阳暂时无忧。七姑娘可以说说,你那边有什么关于灵州的情报?”
霍青正色道。
屠倾城摆了摆长袖,“几个月前,我手下人劫了一支来往于灵州的商队,从肉参口中得知了一些隐晦。”
“哦?你说。”
“灵州大将薛芝,便是韩国公的女婿,其麾下统兵八万,占据灵州。看似是灵州的霸主,实则并不然。”
“怎么说?”
“灵州物资匮乏,少粮少物,尤其缺乏铁器,编制并不全,实属积弱。与冀州、梅州不可同论,近几年来,因为军饷拖欠,薛芝手下的军团已经出现了溃散的迹象。我们此去,恐怕并不安全。”
“什么?你是说...灵州军正在内乱?郑清霞的大姐夫正在失去对灵州军的控制?”
“你可以这么认为!虽说薛芝在梅州的帮助下,已经在极力稳定军心,但有些地方的驻军,已然脱离了州府的限制,甚至和我们一样占山为王。”
霍青闻言,深思道:“这就有些微妙了呀,怪不得郑清霞如此爽快地答应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