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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好多大臣们都被召来议事了。
出大事了!
年集硝石案,已经上报到景帝了,暗衣卫顺藤摸瓜查出了朝中生肖阁的逆党。
工部侍郎谢寻春就是被生肖阁逆党买通的人之一,还有刑部侍郎周通。
景帝大怒!
召来了朝中重要的老臣们,互相检举,但凡与以上两人平时关系走得甚密的官员,都是人心惶惶。
“……多亏了廖卿,要不然,年集今天死伤无数,今天年集第一天,生肖阁就给朕这么大的一份大礼!谢寻春这个老匹夫,朕自认为待他不薄,竟然也被叛党收买了,要不是他谢家不要脸的女儿,搞这么一出,惹到了战国公府的头上,兴许,还不能及时揪出他们这几个逆党叛徒!你们告诉朕,你们这群人,还有谁是逆党?”
乌压压的跪下一大片。
“臣等惶恐。”
“圣上息怒啊!”
……
好一番明志剖析。
到了半后夜,暗衣卫又一次地递进了新的审讯进度。
由廖时玉亲自送进宫来的。
将谢府与生肖阁私通,犯下的罪,以及刑部侍郎同伙等的罪证,全部拿捏上了。
呈给了景帝。
短短时间内,查到了多处罪证,也只有暗衣卫能做得到。
景帝又把谢寻春骂了一顿。
半夜三更,景帝未睡,群臣未睡。
后半夜里,圣旨就出来了。
谢府上下,全府抄家。
工部尚书谢寻春当诛,谢芳当诛,谢家家眷,按通敌叛国的轻重来判处,未成年者流放蛮荒之外,抄家充公国库,归还战国公府的聘礼。
谢家谢鸾母女举证有功,免连带罪,允许谢鸾母女脱离谢家,以后随母姓。
刑部侍郎周通一家,亦是谋反抄家罪,杀的杀,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
至于战国公府,景帝批准了战国公府老太君的要求,两位大将军,以及战国公不在京城的时候,允许战国公府拥带私兵过千!
一道一道的圣旨传了下去。
直至东方即白。
群臣们直接上了早朝,才离宫出去了。
景帝累得不行,但是睡不着。
生肖阁消停了两年,一下子来给他搞个这么大的。
把朝廷重臣都拉拢了,不是挑衅吗?
他按着疼痛无比的头,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深呼吸。
随身伺候的施公公道,“圣上,明德帝姬昨天去年集,好像也受惊了,传了太医进宫,去看了几次了,皇后娘娘昨晚上也派人来请了您,您正在处理公务,皇后娘娘就说算了,等您忙完再说。”
景帝闻言,“明德怎么了?”
“遇上了鼠潮,倒是没有受伤,就是受惊吓过度。”
“走,去看看她。”景帝十分疼爱这个女儿,明德帝姬是现皇后所出。
机灵聪明,单纯善良。
长得也是最像景帝的一位帝姬。
施公公念,“摆驾,明德宫。”
……
明德宫内。
太医们来了一拨一拨的,皇后昨夜未回宫睡觉,就在明德宫内,守了女儿一晚上。
皇后膝下就这一个女儿,宝贵无比。
明德帝姬刚醒,皇后在亲自给她喂粥。
就听闻外面,宫人传讯,景帝来了。
连忙起来行礼。
明德帝姬小脸苍白,也挣扎着要下床。
“女儿给父皇请安。”
景帝免了她的礼,“朕忙到了现在,听说你昨天乔装去了年集,遇上了鼠潮,怎么回事儿?”
明德帝姬一回想起昨晚上的情景,就是一阵后怕。
小脸煞白的。
皇后接言,“前几日和我说了,想去年集玩,我不准,年集人那么多,怕有个什么闪失!结果呢,胆大包天,偷跑出宫去了,一个侍卫也没有带,就带了糊儿一个。”
“糊儿那个宫女,若不是她护我儿有功,被咬出一身的鼠伤,我定然不会饶了她。”
明德帝姬给自己的宫女求饶,“父皇,母后,糊儿舍身救我,被鼠潮咬得一身是伤的,你们就别骂她了,她救主是有功的。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皇后雍容华贵,“好什么好?吓得半夜发烧几次,太医都了好几趟宫。”
明德帝姬扯起皇后的袖子撒娇,“现在不都可以吃粥了嘛,母后。父皇,是明德不对,明德不听话,明德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撒娇,景帝与皇后都拿她没辙了。
“行了,下次别这样调皮就成了。”
然后,皇后关心地问谢家的事情。
景帝三言两语说了一下。
圣旨都下放出宫去了,皇后在宫里头,还是多少知晓一些风声的。
现在由景帝一说,皇后都咋舌。
“这谢府……唉,真是一言难尽!要不是谢芳设计司马二公子,司马夜夏……”
说到这里,景帝道,“确实,在这件事情里,司马夜夏也是有大功劳的人,他以身试险,才牵出硝石案,拜谢芳所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