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之后,那个丫鬟还有些委屈。
“小姐,她谁啊!这么多管闲事的?”
谢芳道,“我猜应该是战国公府里的那位表小姐!你出门在外,以后给我注意一些言行,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被人听到了,惹出祸端来,本小姐也保不了你。”
“是,小姐。”她也是为了讨主子高兴。
才忘形多说了几句。
谁知道偏偏这么巧,就让人听到了跟她们俩较真。
谢芳也没有走远,就在讲坛台附近徘徊。
……
这边,姜明月回到了姜家人的身边。
她感应到高台之上的司马夜夏好像看到了,面朝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如高洁的明月高悬,空旷怡然。
她回了他一笑。
……
在不远处的一个二层大帐篷的窗口。
有个戴着金边面具的男人,看着外围热闹的讲学盛景。
他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姜明月的身上。
而姜明月根本没有发现。
他看到姜明月挤进人群看讲学,然后,捡小石头对谢家丫环动手,过去与谢家小姐主仆说话……
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
直到姜明月与高台上的司马夜夏,相视而笑的时候,他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咔嚓一声,捏碎了。
花生壳,以及花生仁,全部变成了粉末。
长风不明所以,“主子,您要吃花生,我来替您剥,别脏了自己的手。”
廖时玉又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一盘花生,全部化成了粉齑。
长风……
主子,你不吃就不吃,浪费粮食不可耻吗?
就在这时候,突然,廖时玉的耳朵一动。
“来了!东南方向!走!”
化成了闪电,瞬间消失在原地。
……
讲台上的全老夫子讲完了一段落。
中场休息时间,让其中一个关门弟子,接替他讲圣书……
讲得也极好,人群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间,姜明月只觉得眼皮直跳。
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紧接着,有人匆匆上高台,在全老夫子的耳朵边上,汇报了什么。
全老夫子让正在讲圣书的弟子停了下来。
“全体,开始诵书!”
高台上那上百个位学子们,有些愕然,显然,这个环节不是事先安排中的环节。
还不到他们诵书的时间段。
但是老夫子发了话,他们便拿起手里的书本,开始一字一句地大声念诵起来。
声音洪亮,巍峨无比,直入云霄。
姜明月心里一咯噔,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与爹与兄长交代了一声,“爹,大哥,你们去铁匠铺里等我。我有事离开一下。”
“灵微灵蓝,麻烦你们保护一下我爹与我大哥。”
……
“是,小姐。”
“嗳,妹妹!你去哪里啊!”
姜明月的人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
……
姜明月去了哪里?
她追上了全老夫子的步伐。
全老夫子交代了众门生弟子们诵书之后,就匆匆带着他的亲传弟子们离开了。
司马夜夏也在其中。
姜明月追了上去。
“表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哪里?”
司马夜夏见是姜明月,停住了脚步。
小声回她道,“明月,你就在讲台附近,不要离开。有人来报年集外面被鼠潮包围了,我与老师,以及师兄们一起出去看看情况,你放心!鼠潮进不来的,你在这里很安全。”
它们能进来肯定早进来了。
它们会钻地,无处不在。
现在还在外面徘徊,定然是被年集的防范措施给镇住了。
所以,年集里是安全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中心讲台,以及四方有高僧念经的地方。
姜明月点头,“好的,表哥,你自己小心些。”
司马夜夏是读书人,读书人身上有浩然正气,一个人可能不明显,一群人站在一起,就会效果翻倍。
加上跟着全老夫子身后,应该是安全的。
“嗯,年集有御林军守卫,暗衣卫应该也在,还有国师高僧们都在,不会有事的!你别出去就行了。”司马夜夏又叮嘱了一遍。
才离开。
跟上了全老夫子的队伍。
姜明月等他一走,她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老鼠潮又来了!
一听就是生肖阁的人在捣鬼。
上次,乌千树的葬礼之上,就闹过一次鼠潮,被廖时玉给镇下去了。
现在又来搞事情。
想破坏年集。
年集是大景国最大的盛景之一,要是被鼠潮袭击了,那损失肯定巨大。
今天来年集的人也多,估计小半个京城的人都来了。
不仅有市井小民,还有各种达官显贵的,死上几个,都是大事情。
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商户,甚至邻国友商,在年集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以后谁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