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拖着渔网的老太太从不远处经过,何夏走过去问道:“奶奶,请问认不认识一个叫封于修的人?男的,大概这么高。”
何夏根据记忆比划了一下。
“封于修?古人啊?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诞生过叫封于修的古人噢……”
老奶奶看上去至少八十多,嘴里牙齿剩下不多,一脸思索的回忆着。
何夏摇头,笑道:“不是古人,就生活在在里,那个,翁海生这个名字听过吗?沉雪呢?”
老奶奶似乎急着去送渔网,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想了想,忽然激动道:“啊,翁海生我知道啦,我识得他外婆,不过前些年他外婆过世了……”
何夏连连点头,老太太所说的信息完全正确,根据港岛差老的调查,大澳的村屋的确是封于修外婆留给他的遗产!
“奶奶,那你知不知道翁海生的外婆以前住在哪里啊?”
“喂,你是边个啊,跟我奶奶说话做咩?”
就在这会,一个光着膀子的壮年男子快步朝着何夏和老太太走来。
“我没见过你噢,外面来的在搞什么?”
男子走到近处,挡在何夏跟老太太之间,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阿华,后生仔没有恶意,只是打听人,你不要这么凶!”
老太太拍打男子肩头。
何夏笑着道:“是啊,我只是打听一下消息而已。”
“奶奶,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上次芳姨就是跟陌生人聊聊天被骗了六十万,棺材本都没了,骗子好猖狂好厉害的!”
男子对外乡人有非常大的成见,让奶奶快走。
何夏尴尬的笑了笑,被当作骗子还是头一遭。
“这位大哥,我真的在问人。”
说着话拿出一千港币,道:“我想知道翁海生住在哪里,他老婆叫沉雪,这点茶水费你收下。”
男子没有接钱,仍然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何夏,大概过了三四秒才拿过钱,道:“你问翁海生要做什么?”
何夏又好气又好笑,你特么钱都收了还反问我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朋友之间的拜访啦,还能是什么!”
男子被噎了一下,撇撇嘴,道:“翁海生家里发生变故,他老婆死啦!”
何夏装作不知情,夸张道:“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昨天灵车过来把沉雪拉走了,刚办完丧事。喏,看到对岸那边那座两层小楼了吗?蓝瓦那间就是翁海生的屋子!”
何夏点点头,谢过两人,然后朝远处的吊桥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桥头,就看见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现在岸边,穿着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动作利索的跳上一艘小船。
何夏眼神一凝,那不是他要找的封于修还是谁,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已经发现目标,那就没有必要再去封于修的住所,何夏远远看着封于修驾船到一个船坞停下,然后上了岸。
“他这是要去哪里……”
何夏紧追两步,远远跟上封于修,只见他朝着渔村外走去。
走到唯一通往外面的大路上,封于修在路边拦停了一辆的士,朝着远处驶去。
“我擦……”
何夏心中郁闷,他紧追几步记住车牌号,发现身后有的士过来连忙拦住。
“看到前面那辆蓝色的出租车了吗,跟上去!”
司机看了一眼前方,并没有立刻追赶,慢悠悠道:“你是边位啊?为什么要听你的?”
何夏掏出几张千元大钞放在中控台上,道:“不要问那么多!”
“收,收到,阿Sir!”
司机看到千元大钞,加上何夏严肃的表情,司机心中一颤,十分配合的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如离弦之箭追了上去。
在他心中已经把何夏当作了便衣,只是有一点领他疑惑,便衣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一下就拍出几千块?
“阿Sir,在办什么桉啊?”
等到追上蓝色出租车之后,司机心情轻松了一些,主动聊起天。
“开好你的车就行了,别跟太紧免得被发现!”
何夏懒得跟司机解释,将错就错。
司机勐点头:“知道知道,阿Sir,你放心,前面那台车我认识,我跟他联系一哈,保证跟不丢!”
说完,司机拿起对讲机:“阿南,阿南,烧鹅屁股起火,晚上要不要一起看跑马?”
何夏听到司机的暗语有些想笑,别说,不知道的人还真听不懂要表达什么意思。
滋啦啦的电流声之后,对讲机里面传出声音。
“烧鹅腿都湖了,跑咩马啊,不跑不跑,开车赚钱!”
司机没有再回话,笑眯眯对何夏道:“阿Sir,他知道了,你看,速度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