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印象深刻。
季崇言把玩着手上一枚白色的玉珏,开口道:“既是‘神女降临’,自是该配人间帝王的,有人将江小姐的命运同帝王联系在了一起。”
这话让安国公听的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便点了点头,道:当是如此了,只是不知道当时那些人是如何说的,又同那位有什么关系。”
这个那位指的是什么人显而易见。
季崇言没有立时回答安国公的话,只是待到回府之后直接将一只去了锁的匣子交到了安国公手中。
安国公摩挲着匣子没有立时打开,只是抬头问季崇言:“言哥儿,这里是什么?”
季崇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开口道:“无数事情的答案其实都在这匣子里,祖父一看便知。”
安国公摩挲着匣子的手指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却没有立时打开。
季崇言也没有催促,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安国公摩挲着匣子出神。
已知的答案其实不惧打开,因为打开不过是为了验证;全然未知的答案也不惧打开,因为全然未知;真正叫人踟蹰难安的是一知半解的答案。
他手中捧着茶盏轻啜了一口,垂下了眼睑。
直至如今,他还记得年少时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个带着匣子翻过墙头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男人!他身形高大、浑身上下的肌肉生的十分健实,整个人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向他涌来。
年少的他还没有成长成如今的模样,更不知道这种迫人的气势是战场厮杀,刀口舔血,行伍人特有的血气。
而那个便是立在人群里也该是令人无比惧怕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时却连站都站不稳了,他单膝跪倒在了地上,身上伤口的痂结了一层又一层,面上俱是刀疤,可怖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唯有那双眼睛与他浑身的血气截然不同,大而明亮,一点都不可怕。
那个人张了张嘴,不知在找到他之前经历了什么,口中连一颗牙齿都不剩,那人支支吾吾又急迫的将这只带血的匣子递给他。
见年少的他没有惊惧慌乱,只是沉默了一刻,便伸手接过匣子时,那人的眼睛亮的更是惊人,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指颤颤的指着那只被他接过的匣子,示意他打开它。
……
回忆被一声“啪嗒”声打断,季崇言抬眼看了过去。
安国公打开了摩挲了良久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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