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马二十年,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必然有富商,甚至好几个富商在背后的共同支持。
“待到起兵成事亦需要钱财支撑,寻常人根本不会同那些人联合,那些人也不会同寻常百姓合作。”杨衍说道,“我要你借机替我查清同那些逃兵暗中合作的富商。”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庄浩然没有吭声,脑海中一瞬闪过诸多念头。
看着没有吭声明显在拿捏思虑的庄浩然,杨衍不以为然:面前这个人不是他的人,他自也不会把这个人当做自己人。可有些事他确实需要人去做,有手段能担得起此事的,整个江南道并不多,眼前这个便是其中一个。
工具既然趁手,他自是不介意拿来用一用的,管他主人是谁,管工具愿意不愿意,趁手能用便是。
“我知晓你担忧此事,这件事不敢私自定夺。”杨衍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两件事你尽力即可,我自看得到。”
庄浩然有没有尽力在做这件事,自然瞒不过杨衍。
如此不求结果的好说话法……庄浩然面上却无任何松懈之色。
前者倒也罢了,那人对付杨家,说是杨衍的私事也不为过。可后者……逃兵之说显然不是小事,涉及朝堂了。
心中念头纷乱,他一时脑中也有些混沌不堪,不过天性使然,他不是磨蹭之人,有些事回去再想也可,毕竟他也没有喜欢在这密室似的书房里想事情的癖好。
既然不准备多留,也不喜欢看到杨衍这张脸,这杨家自然少来最好。
如此……自是要把事情都问清楚再走的。
是以庄浩然想了想,便开口问了出来:“你既要我帮你查同逃兵接触的富商之事,那些逃兵的过往便要说清楚了。”
“他们本属于哪一支?”
“是大靖的人马还是民间的造反义士?”
“当年又是何人率领?主将何人?”
……
庄浩然一口气问出了不少问题,摸清楚主将性子路数,是粗犷还是细致之人,便更容易猜到这些人的藏匿之处。
“这些你不消知道。”待到庄浩然一一问完,杨衍才开口,说道:“我只要你查出有大笔银钱出账不明的富商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