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面目:或许不是每一个都相貌姣好,可从这些女子的穿着打扮,以及养的颇为细致健康的肤色来看,应当不是寻常的民间女子。
这样芳华正好又出身富贵的女子让他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似是一时有什么事突然想不起来了一般。
说话的工夫,又一具尸体被从洞里抬了出来,等候在洞口的林彦只看了一眼,便惊呼了一声,脸色顿变。
林彦不是一惊一乍的人,更何况方才都抬出去几具尸体了,也未见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说早有准备这尸体怕是有些特殊,可待看到被差役抬出来的那具尸体时,饶是季崇言也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本能的喃喃了出来:“竟然是她……”
什么叫竟然是她?安国公打量了一番被抬出来的尸体,一样芳华正好穿着非富即贵的女子,似乎同先前几具没什么区别。也不知林家小子同言哥儿怎的反应这么大的。
“言哥儿,你认识这女子?”安国公想了想,问道。
季崇言“嗯”了一声,目光落到了面前的尸体身上,顿了片刻,才道:“这姑娘姓王,是洛阳首富王家的姑娘,前不久失踪不见了踪影,王家特意递了条子到林彦这里,想要找回王家的女儿。”
眼下,人是终于找回来了,只是却已然……季崇言的目光落到王家姑娘那青白一片死气的面上,摇了摇头:已然香消玉殒了。
原来是这个缘故:安国公对此感触不深。只是虽说不认识这些姑娘,可骤然看到这么多芳华正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到底是有些唏嘘和不忍的。
“这些姑娘多半出身非富即贵,凶手有那么大的胆量掳走这么多姑娘,想也不是一般的凶徒,林家小子,能查还是帮着查查吧!”安国公说道。
“国公爷便是不说,我也会查的。”林彦扶了扶头上的官帽,看着面前并排死去的女子,这些女子死去的时辰并不长,不过一日的工夫,所以算算时日,应当就是昨日安国公听到呼救声的前后死去的。
只是这一点,他并未对国公爷提及。国公爷侠义心肠,若是知晓自己听到呼救声之时,一洞之隔内正在进行一场血腥的屠杀,怕是会后悔痛苦不迭。
“也不知哪个凶徒这般狠毒,竟掳来这么多姑娘就这么杀了。”安国公蹲在地上唏嘘,“应当不是寻常的拐子。”
寻常的拐子自也不会专程盯着富贵人家的姑娘拐,一则不好下手,二则“欺软怕硬”这个道理在拐子里也是共通的。拐了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寻常百姓除了告官或者自己寻找也无别的办法了。可若是撞上了富贵人家,权贵能寻他对付他的手段多的是,一般拐子也是尽量避着那等富贵人家姑娘的。
安国公能想到的,林彦和季崇言自然也能想到,不止如此,他们想到的还要更多些。
这拐人的岂止不是寻常的拐子?那王家姑娘的失踪虽说确实是她离家出走的缘故。可再怎么离家出走,自幼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王家姑娘失踪时身边也是带着护卫和奴仆的。
王家请的护卫自不是寻常三脚猫工夫的护卫,虽说未必工夫有多好,可对付个寻常的拐子应当不成问题。
可最后能从王家护卫手中掳走王家姑娘,那拐子的武艺和能力皆算得上“有本事”了,这般“有本事”做些旁的什么不好?偏要去做拐子?
林彦和季崇言对视了一眼,待得安国公看的唏嘘不忍,走到一边叹气时,林彦走到季崇言身边小声对季崇言道:“崇言,怕是要查查其他这些姑娘的身份了。这不是寻常的卖拐之事。”
季崇言“嗯”了一声,目光落到那些死去的女子身上:“这些姑娘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若是失踪了,家里人报了官的话,一连失踪了这么多富贵人家的姑娘,早被立成大案了。可先时除却王家姑娘的事情之外却从未听所过此事,林彦,这里头怕是另有隐情。”
林彦点了点头。开口唤来人将这些姑娘的模样画下来去查找这些死去女子的身份,待到吩咐完差役以后,才对季崇言道:“崇言,宝陵县衙大牢里的段斐要不要放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段斐与此事干系不大,此时骤然挖出这么多尸体,当不是段斐所为了。
季崇言想了想,却摇了摇头道:“先别放了,若是放出来,他生了一双脚会乱走,待到下回找到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林彦:“……也好。”
那段世子的牢坐的委实‘自由’,听闻元日还跑到宝陵街头闲逛来着,还是暂且关着来得好。
“此间事暂且交由你了,我同祖父先回城。”季崇言说着,顿了顿,解释道,“方三小姐还未找到,要小心方家的动向,衙门不可长久无人。”
林彦点头应是。
……
在窗边看了一下午,从差役进城到差役带人出城再到季崇言、安国公带着人回城让姜韶颜几乎可以肯定安国公发现的洞口定然非同一般。
这个发现待到隔日便得到了证实。
“姜四小姐,那洞里挖出来好些尸体,抓人的凶徒还未找到,世子道让小的过来保护你。”那个名唤绝影的护卫抬手施了一礼,对她道,“您去哪里,绝影自会远远跟着,不会叨扰到姜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