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同伴而非对手总是一件幸事。
这一点,方知瑶显然也已经明白了。顿了顿,她才道:“外人传的我方家起家的方式有些损阴德……”
是说方家先祖在典当行练出一双慧眼而后去挖掘古物明器起家之事吗?
“倒也并非全然虚话,到了我们这一代,更是只姐妹四人,父亲去世前叮嘱过我要做些事来补补阴德。赵家军是善军,我既然碰到了便没有出手不管的道理。”方知瑶说着,顿了顿,又道,“当然效仿吕不韦之事也非虚话,总是赵家军,彼时赵家得天下势大,我想着我若救了他们,未尝不可以借此得些益处。”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险倒也并非不值得冒。
“这个理由在赵家未夺下天下前确实说得通,可在陛下登基之后,他们这群人……”姜韶颜说着抬手指向江平仄,毫不客气的说道,“对陛下起疑这件事你是清楚的吧!你既为商,要保方家这条船便是不去揭发他们,也该同他们摘清楚关系才是,却为何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摘不清了。”方知瑶拧了下眉心,原先对二妹那个炮仗来信里吹的天花乱坠的姜四小姐多少还有些怀疑,可此时却是当真感受到了眼前女孩子的难缠,“陈万言这些年一直在查,且已经查到了一些他们这些所谓的‘逃兵’存在的证据,如此顺藤摸瓜,想必很快便能查到我方家插手当年之事上。”
这也是为什么陈万言一定要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