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可抬起头,便看见自家大哥同样皱起眉头。
一下便吓得眉头舒展,下意识绷直身子。
“天天不学好,没事给我笑什么笑?笑也不好好笑,在哪学的?!”
林末呵斥道。
林殊则下意识低下头,随后脑袋又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啪!
屁股又挨了一下。
脑袋连忙摆正。
林末又想起林远天所说,关于林殊的平常事迹,气又不打一处来。
“还有,现在不是武课时间吗?你怎么在这?!”
林殊讷讷无言,看了看林末皱着眉的模样,终究选择低下头,选择看着自己满是泥污的脚丫。
他现在觉得自家大哥回来,好像也没有想的那么好。
“我……我只是出来采下风,等会就回去继续练……”林殊挤出个笑脸,陪笑着说道。
“那还不回去,还要采多久?”林末问道。
林殊脖子一缩,挤出的笑脸越发勉强,随后咻地一下便冲了出去,提起路边的鱼篓,
一边跑,一边回头,
“哥,我先回去练武了,顺便再给爹娘他们说你回来了,做小黄鱼给你吃……”
说着便扬了扬手里的鱼篓,只是一边说,一边回头,一个不小心便滑下了田埂,摔了个狗吃屎,
离谱的是脸落地的时候,还没忘将手里的鱼篓高高举起。
随后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鲤鱼打挺便爬了起来,回过头,满脸泥污的脸朝林末又讨好地笑了笑,继续以更快的速度朝山上跑去。
林末看着一溜跟着跑上山的一群小萝卜头,不由哑然失笑。
“这群孩子,其实也是整个族里的开心果,只是不知道这份天真能维持多久。”林远天感慨道。
小孩子总是最厌大人的看管,以为那样最烦恼,因此希望早点长大,无拘又无束。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长大过后,真正无人看管,那种凡事需要自己打算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烦恼。
“世道就是如此残酷,当你不能改变世界之时,自然就只有改变自己。”
林末却没有这么多感慨,面色漠然地说道。
林远天一怔,不由有些失神。
他看着身边比自己还要隐隐高些的林末,从其身上,恍惚间,竟然看见了昔日林钊的影子。
一样的冷漠,一样的理性。
…………
如今的林家庄由一道两丈高的石墙围圆,除了四道寨门外,其余围墙之外的地带,尽皆种有用毒水浇灌培育的毒蒺藜。
寨门之处还设有高大的塔楼,常驻族人观察瞭望。
至于庄子之后,则是半圆形的灵田,于阳光下,发着莹莹的光彩。
越到中心越是神异,植株也越是珍惜。
此时林家庄中心,靠近祖祠的一处院落。
这座院落通体以石材修筑,门口修有两座石狮子,没过几步便是宽敞干净的族道,算是中心的中心。
门口处,一男一女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了。
男子一副书生打扮,看着很清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其中不乏珍贵的药材,昂贵的糕点,上好的美酒。
只是男子有些呼吸急促,满脸也通红,好似很紧张的模样。
“你怕什么,我弟又不是吃人的怪物,用得着这么紧张?”
女子容貌不算太精致,但五官组合起来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有点像秀气的江南水乡女子。
此时皱了皱秀眉,“你当时见我爹的时候,可也没这么紧张啊。”
“这……这还是不一样的……”
林文若讷讷地说道。
林远山这个人其实很和气,平日也碰见过几次,翁婿两人吃醉了一次酒后,关系其实就融洽了不少。
可林末却不一样。
被誉为林氏数百年以来天资最强之人,无论是立命六腑境的高手,还是半步宗师,甚至是宗师,都如同杀鸡屠狗般屠杀,更有一种诡异至极的毒药手段,最后闯下毒霸王的绰号。
在周遭数个乡县,可以说是令人闻风丧胆,小儿啼哭。
在林氏本族中,更是无数年轻人的目标偶像。
他怎能不怕?
“放心,唉,小末虽然看着骇人,但脾气是很好的,上次他其实就见过你了,也没说什么的。”林芸心中暗叹,自然理解自己心上人的担忧,轻声宽慰道。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其手背。
“以后总归是一家人,总要见一见的。”见身旁之人,还是有些迟疑,她说出最后的杀手锏。
果然,此话一出,林文若叹息一声,确实好了不少。
随后林芸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