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宗,云湖峰,议事堂。
一群人汇聚于此。
门口站立着一身玄衣,背负黑剑的执法堂弟子。
一个个面无表情,目光冷冽,使得气氛十分凝重。
“云湖峰,林君意,林君芙何在?”
一个面容阴翳,发束道冠,神色高傲地大声喝道。
下座,林君意,林君芙两人面色难看,闻声站起。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两兄妹原在山上互抒心中苦闷,突然一个师弟便上前传话,言及执法堂来山上,有事相召。
随后便被引到了议事堂。
“我且问你,淮平郡,林瑜县林氏主脉,是否与尔等为三代五服之亲属?”
阴翳男子问道,声音极大。
“回齐师兄,确在三代五服之内。”
早已料到是这般问话,林君意并不意外,不卑不吭地回道。
“如今你们林氏造反,你可知道?抑或,你也参与其中?!”
被唤作齐师兄的男子闻言,脸色得色更重,继续问道。
“想来应该多少也参与其中了,不然一个县里的乡巴佬家族,岂敢造反?”
没等林君意两人答话,其便自问自答。
“齐师兄慎言!我与君芙师妹这段时日一直与师尊完成项目,每日每夜与各师兄弟泡在药房,器殿,自上月便与族里没有联系!”
闻言,林君意气得脸都红了,双目如冒火,当即说道。
此时若是承认,怕是便不止逐出宗门,而是直接押送至郡府衙门了。
“你有证据吗?或者,有人能为你作证吗?”
齐师兄冷笑一声,喝问道。
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在座的云湖峰众人。
林君意,林君芙两人顿时心底一沉,闻言向四周看去,果然目光所及之处,往日亲切的师兄弟,尽皆低下头,不出一言以复。
齐师兄见此眼神中满是嘲讽与讥笑之意,两手环抱:
“如若拿不出证据,便当宗内谋逆之罪计算,
而鉴于你两人如今内门弟子身份,计算往日宗门功勋,两者相抵,据我千山宗宗规门法,依旧.....押送返还大周衙门!”
话音刚落,两人脸色瞬间一白。
堂中一系列往日的师兄弟,也都目露不忍之色。
顿时,执法堂众人,看向两人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既然如此..就先到执法堂走一遭吧。”
说罢便挥了挥手,差使门口的执法堂弟子拿人。
“慢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低喝。
只见堵在门口的护法堂弟子,瞬间犹如被无形之手捏起般,不由自主往两侧倒去。
一个身着白衣,面容俊美,眼角一处泪痣,神情如寒冰般凛冽,恍如周遭之人,皆欠其钱的男子,慢慢走近。
“什么时候,执法堂来我云湖峰拿人,一句招呼也不打?”
男子走近会堂,目无余子般,直接走到上首座坐下,这才环顾了下堂中众人,轻声道。
“申屠幼武,你应该清楚,我们是为孤峰.......”
齐师兄顿时脸色一变,脸色难变得看,开口说话,不过说到一半,却被白衣男子打断。
“又是什么时候,你一个内门弟子,敢直呼我之姓名?”
说到最后两个字,犹如春夜惊雷般在众人耳朵炸响。
瞬间,体内气血,意劲,似深潭镜湖中投入石子般,震动不止。
为首的齐师兄,更是脸色一白,嘴角留出蜿蜒的血迹。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心中平静,两手抱拳,弯腰行礼:
“见过申屠真传,我等执法堂传孤峰真人令,自察宗门内外奸人,扫除藏污纳垢之所,还请师兄配合工作。”
“讲!”
申屠幼武背靠座椅,目光落在殿外,轻声说道。
齐师兄点头,自知形式不如人,打定主意回去后,再找人秋后算账,面上却也不敢造次,将之前所说重复了一遍。
“此事合乎规矩,我知晓了。”
申屠幼武点头说道。
正待执法堂一众人欣喜之色,忽然继续开口:
“不过上个月,我未曾闭关,确实见着这两人一直尽心竭力完成项目,一月内,并未有信鸟飞出山外,因此,
什么参与谋逆之事就不成立了,至于送往什么执法堂,就免了吧。”
他轻声细语地说道,一下便将事情定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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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平,大延山。
林末坐在熊大的肩上,跟随狩猎队一齐往林家庄赶去。
熊大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