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齐齐应声，犹如山呼海啸。
墨渊点了点头。
“都退下吧。”
“属下遵命。”
众兵士纷纷后退，就地安营扎寨。
张瑞文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王爷，属下的小妹……”
墨渊将脸转向右方。
“已经到了，就在右侧的林中，你过去安慰几句吧。”
“是。”
张瑞文抬头看向了墨渊，他心知即便小妹受了何种惊吓，需要的都不是自己，奈何王爷的眼里根本没有她。
目光又转向墨渊身后的华丽马车，心中又多了几分怨意。
如果没有盛家的丫头，小妹说不定便可与王爷日久生情，即便不能，她也能长久的陪伴在王爷的身边，如今所有美好的愿望，都被这个小丫头给破坏了。
张瑞文恨恨地朝那边看了一眼，这才走向了右侧的树林。
墨渊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他虽然看不见，但是有些感知，反而比亲眼所见更为明确。
或许，他应该找个时间，与张瑞文兄妹谈一谈。
思量间，人已来到了盛以宁的车前。
许月清和怀竹急忙躬身。
“参见兢王！”
“免礼。”
墨渊掀开车帘，一步迈上了马车。
盛
以宁还在看着那张纸人，此时血液几乎渗透了整张黄纸，按她师父的说法，只要血液浸过半张纸，这人就没救了。
“身体如何，可还有不适之处，要不要喝口热水，缓解一下？”
墨渊伸手探向了盛以宁的额头，盛以宁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好的很，你那边战况如何？”
墨渊将手抽了出来，仍然固执的按在了她的额头上，确定盛以宁没有发热，俊朗的五官才松懈开来。
盛以宁无语的摇了摇头。
不是什么症状都会发热，更不是所有的热水都能治病，看样子无论在什么朝代，男人对于病的理解，都只这么一点，不过她还是接受了墨渊的善意。
“我已经喝过一杯了，你不用担心。”
墨渊颔首道：“那就好，城外的乱战已经结束，本王已经下令，明日便攻入京城。”
盛以宁眼眸微亮。
“当真？”
墨渊唇角微微扬起，将盛以宁柔嫩的小手抓在了掌心。
“自然，本王答应你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本王定会为你和盛家报仇，这是本王对你的承诺。”
身体的温度透过墨渊的掌心传来，盛以宁心头一暖，声音也无意识地夹了几分。
“你……一定要小心。”
“嗯，本王知道。”
墨渊伸出手，将盛以宁揽到了怀中。
“为何要出城，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国师解惑吗？”
墨渊声音温和，内中透着疼惜。
说到底盛以宁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若是换成别人早就哭天抢地了，能如她这一般沉着冷静，当真是很不容易。
“嗯，我想知道皇上的生辰八字。”
墨渊挑了一下眉。
“你想用玄术来对付他？”
盛以宁坦然说道：“没错，这是我唯一能为奶奶做的。”
“你可问到了？”
墨渊侧眸。
皇上的生辰他还真不知道。
“问到了，也实施了，他那边应该已经有征兆了。”
盛以宁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黄纸小人，才想起墨渊的眼睛看不见。
她悻悻的收回了手指，靠着墨渊说道：“如果皇上真的死了，你会心存不忍吗？”
墨渊声音淡淡。
“不会。”
回京遇刺之后，他对皇上已无半点亲情。
盛以宁又问：“你那位皇弟究竟何时才会返京？”
“应该也快了。”
“若帮他夺下皇位，你日后有何打算？”
盛以宁探究的问。
“本王有几件事必须要做，或许还会在京中待些日子，待一切事了，便会返回漠北，你……可愿跟着本王？”
墨渊低垂着眼眸，并没有太多的底气。
盛以宁轻笑了一声。
“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呃……我这个比喻似乎有些不恰当，总之，我会跟着你，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找到我的两位叔叔，让盛家重振门楣。”
既然答应了墨渊，就不该反悔，盛家更不能放任不管。
“你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吗？”
墨渊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激动。
盛以宁主动依偎在他的怀中。
“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着盛以宁娇软的声音，墨渊心头一荡，张开双臂将她揽到了怀中。
“多谢你，宁儿。”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盛以宁的脖颈上，狭小的车厢内顿时暧昧。
心头的刺痛骤然升起，仿佛在提醒她不可动情。
盛以宁有些慌张的推开了墨渊，干咳了一声道：“我该给二婶把脉了。”
墨渊这才想起方翠菱还在车上，不禁脸色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