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黎尔拒绝,“今晚我身体不舒服。”感到拒绝矜贵男人拒绝得有些生硬,怕他生气,黎尔马上又道,“要不……下次?”
“好,那下次。”温知宴纵容了黎尔的拒绝,不过特别坏的把唇下移向她雪白的脖颈,故意微微使劲,吮出一个绯色唇印来。
尔后,他再用舌尖舔了舔她小巧的锁骨窝,在暗夜里,嗓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琴弦被拨动的告诉她:“你带回来的中药我喝了。等你伤好了,我们看看效果。”
“温知宴……”黎尔破涕为笑,羞红了脸,口吻一半尴尬一半娇嗔的声明,“那不是我想让你喝的药,是我妈非要给我的。”
“没事,反正能补就行。”温知宴捏了捏她的手心,为她
调暗灯光,起身到卧室的角落一隅沙发坐下,陪黎尔入眠。
黎尔一开始感觉到男人没离去,紧绷的情绪无法放松。
这个苏城下冻雨下得能把人的骨头都冻裂出缝来的晚上,算是结婚后,他们第一次亲近。
温知宴的说话,热吻,还有拥抱,以及他为她洗澡时,做下的每一次若有似无的情.欲探访都让感情一直处于空白空窗期的黎尔难以负荷。
她闭上眼睛,回忆起的全是他在冷雨夜出现,迈着坚定的步子上来,为她戴围巾之后的事。
黎尔心里有个声音轻轻在说:
知道吗?那条围巾就是我的安全感,在你没来的时候,我靠着围巾独自逞强了很多年。
后来,黎尔在这种酥软的心境中睡着了。
温知宴什么时候离开她床边的,她不知道。
*
天明,黎尔只看到他在沙发座边喝剩的特浓咖啡杯。
黎尔怀疑男人是不是强打着精神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怕她受到惊吓,半夜会做噩梦,于是他陪她到天明。
黎尔不让他与黎尔同床共枕,于是他便选择在墙角一隅的休息沙发上守着她过夜。
黎尔醒来,隐约听见男人在酒店套房的露台上抽烟打电话的声音。
“我要他们都死,不死也残,都给我废了,没得商量。”
“什么时候,最晚今天晚上。”
“把朱婧仪找到,欠多少钱,我来处理。”
“为什么?为了昨晚他们欺负的人是我老婆,韩启锐,你自己掂量着处理。我话撂这儿,这件事要是处理得让我有半点不满意,我不会跟你签合同,想参与老子的风能计划,你想都别想。”
说完电话,温知宴走进来,见到黎尔已经洗漱完毕,他告诉她:“早餐我让人给你端到房间里来,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丽珊是我的女秘书,她这次跟我来苏城谈生意,这几天我会安排丽珊带你在苏城好好游玩。”
“温知宴,你是不是要去找我小妈?不用专门麻烦你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处理。”
睡了一觉,擅长自愈,已经将崩溃情绪收敛的黎尔习惯性的拾起自己的逞强伪装,疏离又客气的不要温知宴插手这些小老百姓家庭里的贫贱百事哀。
“不是,我出去跟人谈个合作,苏城韩启锐,是我的合作伙伴。明白吗?”温知宴认真的瞧进黎尔的眸底,意有所指的告诉她。
他想要让黎尔懂得的事是,温知宴跟在苏城有多方背景的,在苏城堪称最无人敢惹的韩启锐存在交往关系,并且是合作伙伴。
意思是温知宴的地位在这里跟韩启锐是平起平坐。
眼下,韩启锐还对温知宴有所求,想跟他去欧洲市场分一杯羹。
如此,黎尔的小妈就算惹上了韩启锐,还到处借高利贷,对温知宴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黎尔一下就懂了,自己嫁的男人不是个普通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个顶级掠夺者。
那些令黎尔感到绝望到走投无路的大灾难,对他来说只是最晚今天晚上就可以解决的小意外。
“我明白,可是这些事跟你无关啊……而且说出来,也很丢人吧。”黎尔很知廉耻。
温知宴这样的人怎么会娶一个小门小户,甚至父亲出轨养小三的市井女为妻。
这到了跟他同样地位的同一帮公子哥面前,会让他很难堪。黎尔万分不想温知宴插手朱婧仪的事。
“我们结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温知宴很断然的说道。
“好好休息,丽珊会来照顾你。”临走,他告诉黎尔。
*
一大早,温知宴坐车,先去找韩启锐。
苏城,京南,沪市,这一带的势力圈子都唯他们姓韩的马首是瞻。
从旧时代起,这些姓韩的就很会收割,到了韩启锐这一代,他们几个姓韩的阔少爷就更擅长游刃有余的在名利场进出了。
韩启锐什么生意都做,只要不违法犯罪,他都愿意上前去,姿势轻飘飘的讨一点甜。
所谓的一点甜大概就是够他买一辆超跑,添一套私墅。
温知宴让自己的私人助理谢旻约韩启锐,韩启锐将见面地点选在了自己名下的一间夜店。
这个场子刚开张不久,嫌生意不好,韩启锐就把它租给了商祁,要求是商祁不要在他的场子里搞黄赌毒,韩家人特别避讳这些晦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