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站起身来,亲自走到马前,在马背上取下两个坛子,她说道:“诸位好心邀我吃肉,怎能教各位无酒,只是这些是我用草药所炮制,味道略怪,希望别毁了各位雅兴。”
众人都极为惊喜,纷纷说:“不防事,有酒就比无酒好!”
她拍开泥封,一股酒香混合着淡淡的草药气,飘了出来,只闻着香气众人就纷纷赞道,“好酒!”
他们几个用大碗分装着品尝,更是纷纷赞不绝口。徐达说道:“有点草药味儿,有什么打紧!还能强身健体呢!我们平日里可没喝过这么醇香的好酒。”
有酒有肉,自然是越聊越投机,饮到酣处,邓愈叹道:“咱们汉人受蒙古鞑子欺压,受了一辈子的肮脏气,今日弄到连苦饭也没一口吃,这样的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
花云拍腿叫道:“眼见凤阳府已死了一半百姓,我看天下到处都是一样,与其眼睁睁的饿死,不如跟鞑子拚一拚。
徐达看了看在殷素素两边乖乖的小口吃着牛肉的两个女孩,说道:“弱小的孩童若是没了保护,说不定哪天就要给别人活吃了去,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救人于水火之中,活着也是枉然。”
各人都是受尽欺压,一肚子怨气,今日越说越气愤,破口大骂鞑子害人。
朱元璋道:“各位兄弟,听我一句,咱们在这儿千贼万贼的乱骂,又能骂死一个鞑子吗,眼见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到处都是反抗朝廷的义军,我看花云兄说得对,是有骨气的汉子,咱们便从军杀鞑子去!”
众人都说:“对,从军杀鞑子去!”
殷素素听他们说得热血沸腾,便是身边两个小孩,也不是无忧无虑的普通孩童,今日这些壮士的豪言壮语,她们听来,都对这几个山野好汉眼露敬佩。
周芷若红了眼圈,说:“我爹就是给鞑子一箭射死的,日后我也要学好武艺杀鞑子去,给爹报仇!”
这几人说干就干,有人说张员外家现在正好在宴请鞑子官兵,他们这就要提刀要走了。
徐达说来到殷素素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姑娘身上可否还有伤药,若是有可否分我们一点儿。日后若是受伤,便也有个依仗。”
殷素素说:“这有何难!”
她找出剩下的伤药都给了他们,还当场用碳条写了张方子,在原来的基础上略做修改,把一些珍贵的药材替换成普通好寻的,说道:“这些药材并不难寻,以后你们到药铺去,让大夫给你们多做一些便是了。但盼着各位建立大功,赶尽鞑子,让天下百姓能都有饭吃!”
朱元璋、徐达、汤和、邓愈等听了,都拍手赞好,说道:“你说得真对,咱们得让更多的人有饭吃,殷姑娘,还有两位小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殷素素万万没有想到,在短短的几月之内,她竟然会第三次遇见纪晓芙,也没料到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这时的纪晓芙已经奄奄一息,杨不悔伏在她的身上只知痛哭。殷素素查看她的伤势,发现她的头盖骨已经被极强的掌力震成了碎片,就算是神仙在世也难救活了,“是谁伤你的?”
纪晓芙临终之前看到她,不由得露出喜悦的目光,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殷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求你……把不悔送到她爹杨逍那去,他在昆仑山坐忘峰上……”说完就合上了眼眼,再也没能睁开。
杨不悔要比芷若二人还要小上几岁,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心智未开,只知道吃饱不饿,殷素素见身边收留的孩子越来越多,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她雇了一辆马车,快马加鞭来到昆仑山,把杨不悔送到杨逍处。
再往西去已是黄沙扑面,寒风透骨,路程艰险,天气也极端复杂,便将把周芷若和殷离也先寄放在坐忘峰处。
武当山上,殷素素已经下山一年有余。却一点音信也没有,张翠山表面上还是一样,但是他心里很是焦急,不由得有些埋怨她,怎么不给他传些消息,哪怕是只往回寄一封信也好呀。
俞莲舟说道:“弟妹曾经说起,那黑玉断续膏是产自西域金刚门,不知道这金刚又是哪个门派,怎么会有这等神药呢?”
张翠山说道,“我也不十分清楚。这事素素只提过一次。我只听她大略说起过这门派的来历,别的都是一概不知。
俞莲舟道,“那这门派到底是何来历?我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那天在三弟的住处,听弟妹第一次提起,只不过时间有限。没有时间多问。”
这时,张三丰也走了进来,“翠山你就讲讲这金刚门的来历。”武当派经常是早上大家要见一下面,早饭一起吃,还能联络师徒和师兄弟间的感情,这时人已经来齐。
张翠山说道。“我听素素说,这金刚门也算得上是来自少林一派,只不过是一位少林寺的逃徒所创。”
“逃徒?”张三丰对这个话题倒是颇感兴趣,他当年自学了郭襄赠予的铁罗汉上的武功,不也被少林派当作逃徒吗。
张翠山说:“听说那人曾经是一位少林寺的一名火头僧,因为不满被管事儿的僧人三番两次□□,所以他忍辱偷学少林派武功,这人也真是天赋异禀,学有所成之时,在少林寺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