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气沉丹田,狮吼出声,此声犹如讯雷疾泻!夹杂着他的愤怒,声闻数里,令敌肝胆剧烈头晕目眩。
他的狮子吼是一种声波功,之前在王盘山大会上,当时在场的人都是被他用狮吼功震成痴呆,他的内力较之前已经大为长进,此时的威力更是翻了不止一倍。
鹿杖客一掌玄冥神掌送出,本以为对付殷素素是十拿九稳,没想到被殷素素的掌力反振回来,以这玄冥神掌和人对掌,若是对方内力胜过了他,掌力会回激入体,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这世上,能在功力上胜过他的人,应该不超过一掌之数才对。没想到今天大意踢到块铁板。他面上不显,其实已经受了内伤,等到那护卫的吼声一出,更是耳聋目眩,五脏翻涌!
这时鹿杖客才恍然惊觉:“狮吼功,他是谢逊!快撤!”
他们过来埋伏张翠山一行人,打算劫走张无忌,本就是为了逼问谢逊的下落,现在谢逊已经出现,可是他又身受重伤,根本不是对手,只能先回去复命,再另做打算。
这边敌人撤走之后不过片刻,张翠山也带着受伤的俞莲舟跟他们会合,看到眼前明显打斗过的情景,才知道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好在人都好好的站在那,“素素你们都没事吧?原来以为只是普通元兵欺负百姓,没想到有诈,二师哥被其中一人打伤。”
殷素素说:“只有无忌受了点惊吓,你快扶二师哥坐下。”
马车已经成了碎片,只能把人扶到树下倚靠着树干坐好。
殷素素给俞莲舟切脉后,忧心的说:“对方掌力阴寒,二师哥受伤不轻,需要及时疗伤。”
俞莲舟强忍着内伤,“我自己调息就好,你们要保持体力,以防敌人再来。”
话音未落,张翠山已经二话不说坐到他身后出掌相助,用体内的武当九阳功给他疗伤,以阳制阴,加之对方忌惮武当俞二侠的功夫,有所保留,没有用全力。
一炷香过后,俞莲舟睁开眼睛。他欣慰的说道:“没想到十年不见,五弟你武功已大有所成,已经远超于我,有你的内力相助,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所幸敌人没有用全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翠山说:“二师哥不要羞煞我了,咱们兄弟之中,数你武功最高,我不过是比你多了些机缘。”
虽然性命已无大碍,俞莲舟仍心有余悸:“那人好生厉害,除了师傅之外,俞二生平再没见过此等高手。”
殷素素问:“偷袭之人长什么样?”应该就是玄冥二老之一的另外一个了,看来为了对付他们,汝阳王府真是高手尽出,把震山的玄冥二老都派了过来。
张翠山:“那人乔装成普通元兵,满脸的络腮胡子,现在想想也和其他元兵没什么区别,只是不知是何门何派,要不是他听到哨音就匆匆撤走,我定要会会他。”可惜他顾念二师哥的伤势,还有素素这边不知如何了,就没有去追。
殷素素:“刚刚大哥已经暴露了,此地不可久留,这里已经离武当山不远了,我们还是快赶路吧。”
他们在途中杀死了这几十名元兵,料想大队元兵过得数日后便会来大举残杀劫掠,报复泄忿,附近百姓不知将有多少遭殃。但当时遇到这等不平之事,又不能直接袖手不顾。这正是亡国之惨,莽莽神州,人人均在劫难之中。
一路急行,到了武当山下,看到耸立云霄的天柱峰,张翠山游子归来,终于觉得自己回家了。
张松溪和莫声谷一起驱马奔出几十里前来接应。虽然已经在俞莲舟的传书中知道张翠山归来的消息,十年不见的师兄弟重聚在一起,还是相互激动的湿了眼眶。
初见到殷素素的容貌两人都是一怔,莫声谷性子耿直,向来直言不讳,“这就是五嫂吧,五哥好福气。”
张翠山含笑道:“别打趣五哥,素素,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四师兄张松溪和七师弟莫声谷。”
殷素素施礼道:“素素见过四哥七弟。”
“弟妹。”
“五嫂。”
俞莲舟说:“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客套,我们还是先回去向师傅他老人家复命。”
武当山上,因为张三丰闭关未出,张翠山带着殷素素和张无忌先在他门外拜了几拜,只能出关之后再行引荐。
回到紫霄宫,大家聚在议事厅,时隔十年,武当兄弟进几人终于重聚首,他们兄弟情深胜于亲生骨肉。宋远桥激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五弟在外这些年,师兄弟们都惦念着,特别是六弟,真是饭都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五侠张翠山六侠殷梨亭年岁相当,从小玩在一起,听师兄们这么说,这下子殷梨亭不仅红了眼眶还有些腼腆的红了脸颊:“这些年来,我们师兄弟走遍大江南北,寻找五哥你的下落,谁想到这一找就是十年,今日方能重聚,真的是好不容易啊。”时光眨眼而逝,怎能不让人唏嘘。
宋远桥说:“不仅是师傅和我们师兄弟几个,就是你三师兄也时常提起你,他也很挂念你呀,只可惜他行动不方便,不能第一时间来看你。”
张翠山本来充满喜悦的脸上,瞬间笑容消失,还挂上了些阴霾。
宋远桥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