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临许多未知的困难。
可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派谁都不如派虽无公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已经在军中积累下此许声望,谁都知道其背后站着她与安常煦的李常欣去。
安常煦也知道在当前形势下,已经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可他还是站在他祖母面前低着头,鼓起勇气坚持道。
“可是……奶,北疆太过苦寒,尤其是这马上就要到北方最难过的冬天了,我实在不想让常欣去吃这个苦,冒这个险,上次让她去原州,我都很后悔。”
听到这话,陈凤琪又何尝忍心,李常欣才不满十七周岁,在她看来,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的年龄,如今却要让对方承担如此重任。
若可以陈凤琪甚至恨不得亲自去边关坐镇,可她只会些纸上谈兵,连偶尔还能有机会在李常欣面前,艰难的取得那么几场胜利的安常煦都不如。
“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的袭击,很有可能并不像是以往的常规抢掠资源之举般简单,北方今岁夏季干旱,草场的大面积缩减,让他们的养殖业严重受损,面临资源匮乏之危。”
“冬季他们不敢南下,可是等到明年开春,冰雪融化之后,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大举侵犯我们的边境,我们更不能拿定北军二三十万将士,还有那些边关城镇百姓的性命冒险。”
要是等到预料中的惨剧发生之后,再派人去收拾烂摊子,不仅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甚至还有可能会让安国遭遇更大的危机。
就算知道他祖母的判断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此一来,很有必要根据现已曝露的问题,早些对定北军进行调整。
可是安常煦还是想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派别人去,只要他们再用心找找,肯定还能有机会找到其他的合适人选。
正当他要开口,就听见知道他们祖孙要谈重要事,亲自守在御书房外的刘乐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乐阳郡主进宫来了!”
这个消息让安常煦十分意外,赶紧往外看去,嘴里下意识说道。
“她怎么突然来了?”
虽然李常欣在有了正经的官阶后,可以定期享有休沐日,完全可以每月都回城里休息几日,但是对她而言,若无必要,她更喜欢呆在大营里,很少回城,有时甚至还需家里派人去叫。
随后就见一身戎装的李常欣不经通禀,就直接走进书房内,一脸不满的质问道。
“我不能来吗?”
看到她那明显是在哪受了气,才会突然进宫的模样,安常煦心中顿时生出有些不太妙的预感,口中却道。
“能来,不过我们平时都要派人三催四请的,才能将你叫回城聚聚,你怎么今天突然自己主动回来了?这实在让人感到意外得很。”
给陈凤琪行礼问安过后,李常欣直接坐到她祖母身旁,顺手接过刘乐给她倒的茶,道了声谢,直接一口气灌下去后,才开口道。
“你给我下旨,我要去北疆。”
不妙的预感成真,安常煦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
“不行,这马上就要入冬了,北疆的冬天又冷又长,你不能去。”
“看来你已经考虑过这件事了嘛,又冷又长,正好方便我整顿一下那群只知道吃饭,不知道怎么出力的家伙。”
说起这件事,刚消下去的一些火气就再次冒头,李常欣难掩愤怒的挥了挥拳头。
“二三十万的大军,就知道在北疆跟人玩捕快永远抓不住小偷的游戏吗?还真像奶说得那样,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王东安那种废物是怎么当上大将军的?”
“这不是拿国家和百姓的安全当儿戏吗?这么窝囊的事儿,你们也能忍?反正我李常欣是不能忍!”
安常煦心情沉重的也跟着坐到一旁,故作很有把握的样子安抚道。
“你别急,对于这件事,我和奶会处理好的,你最近不是在忙着跟徐世子学习吗?你好好学,我还等着你学成之后,将来能帮我独挡一面呢。”
李常欣闻言,对他冷哼一声后,直接将目标转移。
“奶,我要去北疆,我不怕冷,也不怕那里的条件辛苦,我更怕那里的二三十万将士被人给圈废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容忍大敌一再侵袭的恶劣事件,总这么一再出现。”
看到她那脸色凝重的祖母听到她这话,并没直接反对,李常欣立刻意识到这事儿有戏,赶紧再接再厉的说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答应让我一尝夙愿了,就好人做到底,再大方点,让我去吧,我保证这次一定不会轻举妄动,莫说只是人在生活方面受点罪,就算是战死沙场,我也算是得尝所愿,无怨无悔。”
听到她的话,安常煦迅速站起身道,语气坚定的回道。
“不行,我不准,上次安排你去原州,你干的事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放任你去北疆。”
李常欣一拍桌子,也跟着站起身道。
“不让我去,你又能让谁去?仗着北边离得远,一时半会打不到京里来,就可以放任不管吗?你不要小看人,我李常欣虽然考不来文状元,你要是敢开个武科举,我保管能给你们考个武状元回来!”
看到她被气得满脸涨红的模样,安常煦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