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在常欣面前提这些。”
已经年满十六周岁的姑娘,江燕娘是真心不觉得小,毕竟她当初就是这个年龄成亲的,不过她现在已经听说,京中贵女大多结亲相对较晚的事,所以并不怎么着急。
而李常欣现在是一心要在大营里好好混,丈夫与婆婆又不阻止的态度,甚至让她已经做好常欣可能一辈子不出门的心理准备,就是遇上个好像有点苗头,各方面正合适的少年,她难免还是会起些心思。
“娘请放心,我肯定不会提,免得她本来没这心思,反倒被挑起了心思。”
“对了,娘与那宣武侯老夫人有些交情,常欣又与王三公子交情不浅,人家这次考了这么好的成绩,肯定要庆贺,咱家要不要也随份礼?”
以整个宣武侯的情况,陈凤琪其实不耐烦跟那样的人家多打交道,只是那个宣武侯老夫人与二房,还是值得的。
“嗯,看在这对祖孙的面子上,我们理应随份厚礼,你看着安排吧。”
王修业在殿试中成功考取榜眼,不仅对王家而言,是件足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对京中那些勋贵而言,也极具特殊意义,所以前往王家道贺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王修业有心想要低调,不欲兴师动众的大摆宴席,王家还是不得赶紧临时做准备,要设宴答谢那些亲朋故旧。
太尊府的贺礼送到时,王家正在为府上这次收的贺礼起争执,以宣武侯老夫人的意思,本是所有贺礼都归二房的王修业,却引来其它各房的一致反对。
府上各房走礼,从来走的都是公账,以往各房有喜,收的贺礼也归各房,只是到了王修业这里,那些人瞬间变得意见一大堆,说白了还是欺负二房没人。
宣武侯老夫人冷着脸听着厅中那些人,同仇敌忾的说出各种可笑的质疑。
“既然你们都不愿按照旧例来,那府里的规矩以后就改改,府上有事,你们各房的私亲所送之礼,都归你们各房所有,还礼也不得走公账。”
“剩下那些与各房没有私交的公礼,所收之礼,若是归公库,就由公账还礼,或是归办事的那房,就由办事的那房还礼。”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傻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王修业这才发声道。
“孙儿愿意听从祖母的安排,这次所收贺礼,各房私礼入各房的帐,剩下的礼,都归我二房,这些人情,都会由我二房负责还,不再走公账。”
马上就要与这群从彻底掰扯清楚了,这种方式对他正合适,王修业当然乐意,只是其他人都知道,这对他们而言,绝对不划算。
宣武侯赔笑着开口道。
“母亲,这样不好吧,咱们又没有分家,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分得这么清?”
因王修业考了榜眼,未来的前程看好,又给勋贵一派大大的涨了脸,家家送的都是重礼,看着令人眼热,是导致这些人对旧例生出质疑,不想便宜了房的主要原因。
宣武侯老夫人很清楚问题所在,也正因如此,才会使得她对府上这一大家子寒心得很。
“那就分家,分家不就行了,老身不讲究什么父母在不分家的习俗,分家了,各过各的清静日子,你们也能少些算计,让我也消停几天。”
听到这话,厅中众人顿时变得一片沉默,宣武侯强笑着回道。
“母亲这是在开玩笑的吧,莫说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民间普通百姓五世同堂,也没有分家一说啊。”
听到分家,五房的林氏顿时眼睛一亮,分了家,他们就是大将军府,她是名正言顺的大将军夫人,比现在屈居人下,当个空有名号的宣武侯五房强多了。
所以听出宣武侯府的不赞成,她迫不及待的回道。
“大伯,这可是母亲的意思,树大分枝,本就是应有之分,我赞成母亲的意思,分家以后,就这么处理走礼的事,省得一大家子总这么混在一起,为些不值得的小事伤了情分。”
庶出的几房却不愿意分家,分了家,他们就是宣武侯旁支,自家的孩子也不再是宣武侯府的少爷与小姐,这是其他几房都不愿意接受的,纷纷表示反对。
好不容易得到老夫人亲自开口,允许侯府几房分家的大好机会,林氏怎么愿意错过,抛却以往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积极反驳不愿分家的其它几房。
宣武侯老夫人将众人的反应都有听在耳中,长房没有按例继承大将军之位,本就在私下愤愤不平,若是现在将承了大将军之位的五房给分了出去,会使得宣武侯彻底沦为空架子,虽然不愿看到五房的得意嘴脸,也不愿分家。
郑氏强撑着笑脸道。
“娘,走礼的事,还按旧例来就行,哪里就到了需要分家的地步呢?真要是分了家,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王家呢?”
宣武侯老夫人不为所动的说道。
“这是我的吩咐,旁人就算议论,也只是议论我,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既然大家的意见达不成一致,这样吧,愿意分的直接分府另过,不愿意分的,可以先分产不分家,这样一来,等到我死后,就不用担心你们会在我的棺材前头为分家产打起来了。”
听到这话,厅中众人纷纷跪下请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