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马车上, 李常欣有些不解的问道。
“奶,您干嘛要给何家那个何思佳送见面礼?据说您还感谢她爷爷做了什么好事。”
想到看见何思佳对人显摆她奶送给对方的礼物时,那幅得意的样子, 李常欣就感到有些不爽。
听她的语气中透着不高兴, 让陈凤琪感到有些意外, 李常欣向来是个大方爽朗的性格, 肯定不至于因为她给别人送了礼物, 就不高兴。
“怎么, 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李常欣点头道。
“嗯, 有过节, 我之前见过她几次,就因为有人说我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她就每次都喜欢针对我, 好像我不该长成这样似的,可是明明是我比她大, 先长成这样,她一个年龄小的凭什么怨我?特别莫名其妙。”
陈凤琪还真没想到,常欣竟然与对方存在这样的过节, 毕竟李常欣虽曾提到有人针对她、排斥她的事, 并没有直接具体到谁。
看来那个小姑娘的心性有些问题啊。
虽然知道那个应该也是原主的孙女, 陈凤琪也并没有特别关注对方, 更不会因此而对其生出什么好感。
现在知道对方竟然因为长相有几分像的问题, 曾针对过常欣, 对其印象更是坠入谷底, 不悦的说道。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长成什么模样, 是每个人的权利与自由, 她凭什么这么霸道, 真是不像话,咱们以后不搭理她了。”
自从见过钱氏母女后,江燕娘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她还清楚的记得婆婆当年告诉她,她那前夫给巩县何家大老爷当儿子去了,不认她这亲娘的话,今天听婆婆问起那钱氏,她当然是立刻意识到钱氏的身份。
只是碍于大女儿也在现场,她不好直接问出心中的问题,听到这话,赶紧道。
“娘,也没那么严重,小姑娘之间难免会闹些小矛盾,不是什么大事,您不用这样。”
她既然已经猜到那钱氏,应该就是她前夫后娶的妻子,看到何家那姑娘与自己大女儿有几分相似的长相,她当然也能意识到,那位应该也是婆婆的孙女。
而婆婆之所以会给那对母女送见面礼,说不定也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
作为已经改嫁的前儿媳,江燕娘自认已经没有权利去计较那些,就是这心里边,难免感到有些酸涩,不是为了那个不值得的男人,而是因为她的婆婆,真要算起来,现在应该是那钱氏的亲婆婆。
陈凤琪早注意到江燕娘有些神思不定的模样,听到她这话,语气坚定的回道。
“谁敢欺常欣他们,我就不喜欢谁,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大度,我们才是一家人,那都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我既然教常欣他们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上心,自己当然也是这么个态度。”
两人仿佛是在打哑谜,让李常欣听得有些糊涂,总觉得祖母这话中似乎有话,却又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还透露着什么信息,江燕娘却是迅速听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心里顿觉轻松大半,同时又有些为自己小心眼感到羞惭。
“娘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您也不用这样,毕竟他们也是……。”
陈凤琪真接打断她的话道。
“他们都姓何,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经常跟你们说,既然是自己亲自做的选择,不管有多难,不管是跪着,还是爬着,都要靠自己走完,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回头与后悔的机会。”
听得出陈凤琪的坚决,江燕娘只好放弃再劝,意识她奶可能正在和她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李常欣早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抛之脑后,努力用心记下她娘跟她奶的对话。
回到康王府后,李常欣立刻迫不及待的将在车中记下对话默写出来,又加上这一整天去宣武侯府的经历,让人送给安常煦。
她早就承认自己的脑子不够好使,至少没安常煦的脑子好使的事实,所以在遇到事情时,第一反应也是找对方帮忙答疑解惑。
收到李常欣派人送来的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安常煦有些意外。
“刘大监,你可知道京里的何家,就是祖籍在豫州巩县的那个何家,还有那家的何大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没等刘乐回话,康平帝就饶有兴致的接过话道。
“朕不知道何大老爷是指哪位,却记得那何家二房在十几年前,曾出了个次辅,深得先帝宠信,惯会左右逢源、见风使舵。”
“所以朕当初继位后不久,就找理由将他撵回去养老了,何家这几年应该没落得厉害才对,怎么,他家人竟然敢惹常欣?那可不像是何家人的行事风格啊。”
刘乐则在这时对旁边的内侍吩咐了一声,那内侍迅速离开,何家已经淡出康平帝视线太久,他也没太关注,只知道个大概,基本都是与何家二房有关的消息,并不知道什么何大老爷。
见康平帝看着他手中的信,一脸好奇的模样,安常煦干脆选择成全他,直接将常欣的信递给他。
“您自己看一下就明白了,看样子,那何家与祖母的渊源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