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丹师兄?”丹流的脸色阴晴不定,“你将我母亲的消息给妖魔,也配叫我师兄?”
姜扶光早知丹流性子高傲直接,却也是第一次被他这么直白的讽刺,她脸色通红,有些下不来――姜扶光忽然有些恨,当时关头明明危急得很,怎么所有人都活了下来?如果她知道她们能被救出来,绝对不会做那样的蠢事。
姜扶光现在只能厚颜道:“师兄生气就生气,我只关心师兄身体可好?”
“丹流冷笑一声,手中红莲火扇一挥,姜扶光胸口一暗藏在袖中的弟子玉牌猛地飞出,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丹流朝这玉牌一望,玉牌上光华一闪,显然,刚才姜扶光想用这弟子玉牌和别人联络。丹流嘲弄地看着脸色煞白的姜扶光:“你不是口口声声关心我的身体,为何见了我就要用弟子玉牌?”
他辛辣地讽刺她:“原来你也知道你在迷雾妖村做的事令人神共愤,生怕别人前来报复你。你出卖队友,让妖蛇去寻姜如遇还不够,就连出卖队友的母亲的事你都能做得出来,来此处之前,我还曾想过,你难道是天生就比别人少一些情感,能够让你做这种伤害他人而不自知的事情?到现在我知道了,你比谁都清楚你做的这些事恶心,所以见我来就用弟子玉牌。”他阴沉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条贱命。”
丹流被姜扶光恶心到口不择言,他现在看着姜扶光无助的模样,真是一张柔弱到能激起人保护欲的长相,可是,到现在她还能一边装傻,一边联系人来救她,她嘴里有过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吗?丹流的红莲火扇在姜扶光床上一挥,姜扶光的手脚登时被绑起来,红莲净火悄悄燃起旁边的罗帐。
……灼热的温度烤在姜扶光身上,她惊恐万分,却又被绑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面临死亡的威胁。
姜扶光这时才是真心实意怕了,她瑟瑟道:“丹师兄……不要……”
一丝丝红莲净火卷上她的右臂,她右臂上被腐蚀出的坑洞被铐得血油横流,姜扶光最怕死亡的威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种地步,丹流……原来丹流是喜欢她的呀。
姜扶光道:“丹师兄,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害你母亲……丹师兄,饶了我吧。”
姜扶光越是求饶,丹流越是心冷,心冷到极点,还有一种鄙夷自嘲的情感在他心底激淌。
这就是他当初瞎眼喜欢的人?
“姜扶光,不管是妖魔还是人,只要握住了你的命,你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丹流并没有收红莲净火,冷眼看着姜扶光挣扎。他不会这么轻松杀了姜扶光,他要一点一滴,让她尝尽这种痛楚。
毕竟,姜扶光把他母亲的消息出卖给妖魔,妖魔如果找到他母亲,他母亲能够在妖魔手中轻松死去?不可能的,丹流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孩子,一个美丽的女性落入无法无天的妖魔手中,死只是最好的归宿。
……更多的,别说妖魔,哪怕是人族修士得到了敌对势力的女性,都会凌/辱她,折磨她,而这,很有可能就是他母亲的下场!他的母亲本来安全无虞,是因为他告诉了姜扶光他母亲的消息!
丹流对姜扶光的恨意达到巅峰。
姜扶光却只以为丹流是要折磨死她,她害怕无比:“丹师兄,你不要杀我……我那日的确做了错事,可是丹师兄,那些妖魔的毒蜂蜇人好疼,我……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我愿意以心魔誓起誓,今后如果我再做任何伤害丹师兄的事情,就让我一生修为不得存进,让我不得好死……丹师兄,我知错了,这几日我想了许多,你的确待我好,我不该这么对你,我被恐惧冲昏了头脑。”
以心魔誓来发誓,足以见得姜扶光的诚意。
但是丹流并不需要,他只觉得可笑。
他声音是姜扶光从没听过的厌恶:“你以为你的心魔誓多么难得?在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你以为靠着保证再也不犯的心魔誓就能让人原谅你的一切?你到现在,真的知道你最令人恶心的地方在哪里?”
丹流一口一个恶心,这让曾经被丹流捧着的姜扶光有些无法接受。
她眼泪横流,可是再如何难受,却也要面对现在的一切,“我、我我不知……”
她怎么能亲口说出自己恶心啊,还是面对着曾经喜欢自己的人!她只做错了一件事情,可是那时候是生死关头,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在生死关头还想着别人不想着自己?她只是做了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情,只是……那个人恰好是曾经帮助待她好的丹师兄,才显得她太坏。
丹流上前扼住姜扶光的脖子,掐着把她提起来。
姜扶光出气多进气少,只能搜肠刮肚说出自己错误的地方:“我、我不该……出卖丹师兄和……丹师兄的母亲。”
仅仅只是此吗?
“不是我,你就能够出卖?”丹流道:“我和薛归宁二人,如果不管你和薛红羽,我们全力赶赴,早就能离开迷雾妖村,为了你们我们耽误自己的行程,你凭什么能恩将仇报背弃我们?你知道绑在毒蜂上疼,你害怕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明知照顾你们凶险太大却留下来,我们怕不怕!你回了玄阳宗这么久,你有对薛归宁他们的一句歉意?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