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她是O型血,和大多数人的?血液都能融合。
正当她以为可以自证清白时,太上皇却若有所思的?低声喃喃道:“果然又用了白矾呢。”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弯下?身子,挥剑而下?,动作从容的?斩断了她的手掌。
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血肉模糊的?断臂上,隐隐露出青紫的血管,她面目狰狞的?哀嚎着,向外凸出的眼球布满红色血丝。
她晕了过去,却又被太上皇一盆冷水给泼醒,他指着那碗里融合的?血液,轻描淡写道:“你看,你怎么又?用白矾了?”
又?是一声肝胆俱裂的?惨叫,他像是砍甘蔗似的,将她的手臂砍成?了一截一截。
纯嫔终于知道太上皇要剑的?用处了,原来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过与她认亲,说到底他就是在耍她罢了。
她不甘的?倒在血泊之中,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他嘶吼着:“王八蛋,你杀子又?杀女,你此生必定会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太上皇轻笑一声:“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给诸位介绍一下?。”他转过身去,拎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走到了司徒岚的?身边:“他叫赢岚。”
太上皇停顿一下?,眸光落在了宝乐公主身上:“赢岚是寡人此生,唯一的?血脉至亲。”
他这说话时,注入了三?分内力,整个保和殿都回荡着他铿锵有力的?嗓音。
他赢苏一生,给不了她名分。
可他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替他们名正言顺的活在阳光之下?。
宝乐公主仿
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她浑身抖如?筛糠,双手捂住耳畔拼命摇头。
不,他不叫赢岚,他叫司徒岚。
世间有百余个姓氏,他姓什么都可以,但他唯独不能姓嬴。
耳边嘈杂的?私语,似乎化作一道道锋芒毕露的利刃,用尽全力的?刺进她的心脏,将她扎的血肉模糊,遍体?鳞伤。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眸,她抓住席间案上琉璃盏里的?银刀,毫不犹豫的?刺向太上皇。
他不躲也不避,任由刀刃没入胸膛,一刀,两刀,三?刀……
太上皇眼眸低垂,望着身前被血浸透的衣襟,微微挑起唇畔:“赢妤,你感觉到了吗?”
她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仇恨之中。
司徒声冲到她身边,从她手中夺走了银刀,他叩住她的双肩,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想死吗?你是不是想死?”
她置若罔闻,面色惨白的瘫倒下?去,双手重重的?叠放在心脏上,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
太上皇抿唇一笑:“原来你也能感觉到。”
书中记载,凡续命者,会与之悲喜相通,感官相通。
她受伤时,他亦会感觉到痛苦。
她快活时,他亦会感觉到欢愉。
所以当她生赢岚和司徒声时,他便细细体?会着她的痛苦和煎熬。
所以当她和司徒霍翻云覆雨时,他便会孤坐在殿中,失眠到天明。
在每一个深夜,他驰骋那些看不清楚容貌的?女子时,他都急切的?想要知道,赢妤是否能感觉到,他相隔万里赠予她的欢愉。
原来,她也能感觉到。
数十个血窟窿在汩汩淌血,但他的?嘴角在笑。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倏忽袭来一道劲风,他几乎是本能的拎起了染血的?长剑,在刹那间听风辩位,朝着身后挥剑而去。
袭击太上皇的?人是太后,似乎是在意料之外,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长剑刺穿了太后的身体,她手中高举着的?花瓶,从指间滑落,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没人可以杀了我。”太上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于这个当了他几十?年妻子的?女人,眸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你更不配。”
太后在笑,笑的?那么肆意
,哪怕鲜血溢出嘴角,她也依旧在笑:“你真可怜啊。”
太上皇眯起眼眸:“你说什么?”
“你披着人皮,却改变不了你是蛆虫的事实。”
太后攥着锋利的剑身,一寸寸将剑刃抽离:“你爱的人想杀你,爱你的?人被你杀死,你站在巅峰又如何?”
“不过,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罢了……”
她的声音消失了,又?似乎并没有消失。
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阵嗡鸣,其中夹杂着她气若游丝的?嗓音——不过,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罢了。
不,他不在乎。
只要赢妤在他身边,没人爱又能如何?
在嬴珰头颅落地的那一瞬间,嬴非非就吓得晕厥了过去,她本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可醒来之后,却看到她的?母后也倒在了血泊里。
她毫不犹豫的?扇了自己两巴掌,但梦还是没有醒,那隐隐作痛的?脸颊告诉她——这不是梦。
嬴非非满脸泪痕的?攥住八棱竹节鞭,她朝着殿下冲去,还未冲到太后身旁,便被林瑟瑟拦了下?来,以手为刀将其砍晕了过去。
最开始嬴珰死的?时候,林瑟瑟生怕她们母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