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城内的大校场上人山人海,都在观看元、姜两国修士斗法。
事前约定:双方各出十人,元婴期(大上师)以下修为不论,以擂争的方式决出胜负:双方轮流上台攻擂、占擂,最后一名挺立于擂台之上的人属于哪国,则判该国获胜。
大校场之上,矗立起一座巨大的擂台。
经慕国师准许,驻扎城外的姜人也得以进入校场观战,其中有一支千人队阵势雄壮,杀气滔天,有如一头沉默的巨兽般,令人一望便生畏惧之心。
纵使元国方面有两支中州卫的精锐万人队到场,外加羽林卫三卫在京的全数都来了,总数不下三万人之多,也压不住姜人这支千人队的气势。
太子皱眉问道:“这是姜国的哪支军队?”
泗水侯杨令之答道:“是他们王室的大野军!”
“何为大野军?”
“大野军是姜人王上的亲军卫,类似于我国皇室的羽林卫,是姜国军队里精锐中的精锐。这支亲军卫甚少露面参战,战则必胜,素有“以一当百”、“满万不可敌”的说法,当然这是姜人在自我吹嘘。”
“原来如此!”
太子摸着下巴沉吟道:“既然连大野军都出动了,则使者团中必有大人物到来!”
李钦儒、泗水侯一同点头。
正说话间,忽听场中一声爆喝,声震虚空。一名面容憨厚、虎背熊腰的大汉扛着一柄巨斧,凭空踏步飞上擂台。
这大汉提着巨斧在擂台上站定,瓮声瓮气地喝道:“大野军万夫长阿憨在此!有哪位元国道友肯出战?”
“中州卫上卫指挥使柯矿来也!”
就见中州卫中有一人凭空跃出,如同箭矢般射向擂台。
两人也不多话,一碰面就打得激烈。
“这柯矿所任何职?我瞧他遁速奇快,种种小神通、小法术层出不穷,手段很是不弱!”
太子笑问。
泗水侯答道:“柯矿是中州卫上卫第三卫指挥使,以见多识广、心思灵活闻名,实际战力在中州卫十八名卫指挥使中能排进前五。不过……我观那姜贼阿憨必有所恃!”
泗水侯杨令之修为不俗,眼力自然了得:约战了几个回合,柯矿猛地提声大喝,法宝、符箓、一只金丹期傀儡兽劈头盖脸地砸过去。姜国大汉阿憨面现狞笑,根本不予理会,双手操纵巨斧如山般当头劈下。
“不好!”
李钦儒、杨令之同时惊叫出声。
柯矿的法宝、符箓……一齐击在阿憨身上。但见绿芒连闪,一件绿油油、似由竹片编成的护甲浮现,将所有的攻击全都挡下,绿芒只闪动了两次,竹甲就丝毫无损。
那边柯矿一击未能得手,已遁速大开,在空中闪转腾挪才堪堪避开巨斧的一劈。
忽见绿影晃动,眼前现出一人。
柯矿大惊,将所有隐藏的后手悉数轰出,自己朝擂台下飞去,要认输了这一场。
大校场中观战的百万元国人目瞪口呆:肉山般的巨汉阿憨飞遁起来,竟然比柯矿还要快些!
只见这巨汉闪了两闪又拦住柯矿的去路。
柯矿使尽法力一拳轰去。
阿憨面现狰狞之色,腰身陡然粗了几倍,变成身高十丈的巨人。两只毛茸茸巨手伸出,把柯矿握住高高举起,奋力往两边一拉……
血雨四溅。
柯矿金丹期的法力居然挡不住这一拉,整个肉身被生生撕成两半!
巨汉阿憨仰天狂笑。
元国皇帝李钦武面色惨白。
李钦儒低声叹息道:“柯矿太过性急,一时把手段都使老了,难免失了退路。”
“不,是我方的战力不如人,奈何!”
泗水侯连连摇头。
姜人阿憨有绿竹甲护身,又天生神力,负有撼山之术,遁速也胜过了对手,其实已是有胜无败之局。
“若是杨侯爷你亲自出马,对付这阿憨有几分胜算?”
泗水侯杨令之沉吟一会,答道:“当能不败。胜他尚可,要擒拿或者击杀,难,难!”
说话间,中州卫里又飞出一人,与阿憨战作一团。
“这又是何人?”
太子问道。
“此人乃是中州卫下卫第十八卫的指挥使何敬。”
“这何敬战力如何?”
“远在柯矿之上!中州卫十八名卫指挥使中,何敬的战力当属前三,十余年前我曾与他赌斗过三场,三场皆是险胜,且那时何敬还留有后力不曾使出来。”
“好!”
太子甚喜,又疑惑道:“何敬战力如此了得,为何屈居中州卫十八卫之末?”
说到这个,泗水侯面现愤愤之色:“何敬有一个侄女,生的貌比天仙,一次不慎被富阳侯世子瞧上了,于是富阳侯世子上门提亲,遭拒。那小贼心中怀恨,觑得机会竟将此女掳了去……”
“此女被辱之后含恨自尽,何敬大怒,杀进富阳侯府去。因富阳侯世子自知闯了大祸,先已远走青州避祸,何敬寻他不得,便在富阳侯府大开杀戒。陛下震怒,当时要斩了何敬,是司马丞相等大臣与我等数名军中大将联名上书,要保下何敬一命。陛下允了我等的奏请,赦了何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