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不试上一试?”
神魔沥血枪开道,周星辰身披河图,谨慎地往前飞去。
见他近身,腥臭之气大作,血雾越发浓厚了,众多魔阵发出阵阵吱吱之声,似乎在恐吓他。但当他毅然踏入魔阵中,诸多魔阵急忙忙向两旁扯开,竟让出一条狭小的空道来。
周星辰大喜,携着禁灵童子一路闯入。
飞至半途时,魔阵的等阶明显高起来,有一些竟不顾畏惧,扑过来将他团团困住,要将他撕碎了化作阵力滋养魔阵。
“禁灵,接下来怎办?”周星辰一面竭力抵挡魔阵的阵力,一面慌忙问计。
“可将元木放出!”
“这……”
天星元木至今还被他以层层星阵、禁法包裹着,不曾真正“面世”,他担心一旦放出,或有不可测之事发生,莫要鸡飞蛋打被元木逃走了。
然而魔阵实在太多了,重重叠叠地罩过来,他根本就无处闪避,一下子被裹入其中,随即大量的魔火与层叠交错的阵力对他展开了攻击。
魔火他并不畏惧,还可收入九曲长河图中用以滋养河图,但如此庞杂的阵力却令他无从招架,众多阵力在他身周纵横切割,要将他撕得粉碎,化为滋养魔阵的养料。
周星辰哼了一声,就见绿芒一闪,一株嫩芽自他眉心射出,虚悬于黑漆漆的空中,无数翠绿符文将其环绕,有如臣民拱卫君王。
这一刹那,空阔无比的通道都震动了一下,诸多魔阵就如老鼠见了猫般,纷纷四散逃走,发出吱吱之声。
周星辰一面前行,一面趁机将许多低阶魔阵收入九曲长河图中,让河图慢慢的自行消磨它们。
有了元木当先开路,此后再未遇到困扰,约莫一刻钟后便飞到了通道的尽头,乃是一个黑魆魆的巨大的空间,四面有墙壁,微微地蠕动着,倒像一间“活”的厅堂。
因这里并无魔阵与魔火,他便把元木收起,依旧以层层星阵与小禁法看守起来。
此处空间极其广大,他行了数里远,才见到一座高台,上有一物,约两三丈方圆,大口朝下扣着,好似一座倒过来的大鼎。
此“鼎”身上生有九足,作深黑之色、恶龙之形,九只龙首向着虚空的九个方位昂起,不住地吞吐着滚滚魔气。
周星辰心中一凛:这便是九龙魔罩的本体!
禁灵童子也被唬得一声不做:九龙魔罩的实力太强了!单单它本体上的九条龙“足”,其中的每一条都决非禁灵旗与周星辰两个所能抵挡的。
这童子其实也很胆怯,见状便暗中鼓动周星辰先行退走,再另谋脱身之策。
但他还未退回到通道里,就听大“鼎”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咦?你是禁灵儿!”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惊讶与喜悦。
周星辰见状停下了脚步。
“是!我便是你的禁灵儿兄长。逆星儿你还好罢?”
“不好!我很不好……禁灵儿,你是来助我脱困的吗?”
“这个,其实……”
禁灵童子颇觉羞愧,却也不愿欺骗自家的好兄弟,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时,被它的“周星辰主公”抢去了话头,“没错,我们是来助你脱困的!”
“你是何人?是禁灵儿的好友罢?”大“鼎”内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
“不错,我是禁灵儿的好友,它对我说它有一位好友被魔宝九龙罩给困住了,邀我一同前来解救你,我便来了。逆星儿,我等该怎样才能助你脱身?”
“这很容易的,你们只需击败这个罩子的九条魔足便行了。眼下它一身的魔力倒有九成便在这九足之上。”
周星辰不禁无语:我连一条魔足都不能匹敌,何况是九条!
“逆星儿你有所不知,你家禁灵兄长与那扇魔门争斗了几万年,法力损耗得厉害,如今连一个元婴期都打不过了……逆星儿,非是兄长我不肯救你,实在是我此时连自身也难保了……”
禁灵旗见敌我双方实力悬殊,便开始打退堂鼓了。
“你不是还有这位好友相助吗?”逆星儿满怀希翼道。
“他!?……”
禁灵童子鄙视的话语还未及出口,又被周星辰截断了,“逆星儿你好好想想,这只九龙罩可有什么明显的弱处吗?”
周星辰自然不甘心失去收服逆星盘的机会,他连九龙魔罩的主意都敢打!何况这回他要脱身,还须向逆星儿借力呢。
但逆星儿的话令他失望了,“弱处?没有!九龙连环首尾相接,堪称天衣无缝。此外这只破罩子的本体与器灵都坚固无比,元婴期一击都不能伤它分毫。”
逆星儿与九龙魔罩已周旋了数万年,对其实力实在是太了解了,不加思索张口就来。
“这……”周星辰也有几分绝望了,但他念头一转,转而问道,“那么逆星儿你自己呢?你的实力还保有几成?”
“嗯,四成还是有的,不对,三成!仅有我全盛时期的三分法力了。”
周星辰又是一阵绝望,但禁灵童子却“咦”了一声,暗暗对他说道,“周星辰主公,看来咱们还有一二分指望。”
“怎么讲?”
“逆星儿本性怯懦,对自己从来都没甚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