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模模糊糊记起,濒死的时候是谁喂了他一颗药。
想到这里韩司骥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条绣着一只可爱小兔子的手帕只出现在眼前。
兔子的下面绣着两个字‘平儿’。
韩司骥也是通过这个名字知道了当初自己劫持的人是谁。同时也知道了当初在假山外面行苟且之事的那个男人是谁。
那丫头倒是胆大的很,敢骂她的男主子狗男人。
“倒是个机灵的,为了避开贾琏知道将自己画丑些。不管怎么样,你都救了本官一命。本官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为你守下这个秘密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韩司骥将手中的几张纸丢入了碳盆中,看着它们渐渐化为灰烬。明亮的火光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幽暗的眼波,微微珉起的薄唇给人一种冰冷冷的感觉。
平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调查了个底朝天。她的伤好后回归到了以前的日子。
这天刚好轮到平儿跟着王熙凤到贾母院中请安。
平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看着王熙凤怎么将贾母和王夫人哄得高高兴兴。要说这王熙凤吧说她情商不高,看她能够将贾家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哄得如此高兴。怎么也不像是情商低的。
说她情商高吧,和自己的丈夫贾琏说话那是一点都不客气。抓到一点小辫子就会大骂出来。一点脸面也不给贾琏留。再听听家里下人对她的评价。完全不像情商高的人会做出的事情。
“咱们家大姑娘那是什么样的品行,生在大年初一不说。长得如花似玉,规矩礼仪更是
丝毫不错。我只恨进门的太晚,否则一定和元春妹妹好好的讨教讨教。也让我这俗人沾沾贵气。”
贾元春是贾母辛辛苦苦培养的贾家大小姐,对她寄以厚望。王夫人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亲生母亲,别人夸赞她的女儿。自然是让她十分高兴。
“元春大年初一出生,说是有大造化的。只是入宫都这麽些年了,也没什么消息传出。在皇后娘娘那里做女官,总也不是个长久事。”
要说府上最能破坏气氛的人,必定非邢夫人莫属。平儿微微低下头,掩饰自己嘴角的弧度。
这邢夫人也是妙人,总能一语撮中王夫人的心。
贾元春进宫可不是去做什么劳什子女官的,人家那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冲着皇帝的后宫去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皇后宫里的女官。
要是贾母和王夫人真有本事把手伸进中宫,贾元春早就爬上皇帝的床了。
正是因为没有这个能力,只能寄希望于大年初一出生的贾元春,是个有造化的。
强调贾元春身上的优秀之处,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邢夫人这句话一出,不就是掀开贾母和王夫人的遮羞布吗。
“放肆!皇后娘娘岂是你能编排的。”贾母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脸色同样难看的王夫人看邢夫人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老太太息怒,儿媳小门小户出生。哪懂得什么大道理,还请老太太莫怪。儿媳也是一片真心担心元大姑娘,儿媳见识浅薄,哪里说错话了还请老太太担待。”
邢夫人利落的站起身向贾母行礼道歉,态度一点都不含糊。真诚的都让贾母不好再说什么斥责的话。
人家都说了自己小门小户出身,她作为贾府的老太君,还能和她计较不成。
“罢了,你虽出身不高,但现在已经嫁入贾家,需知谨言慎行。若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少说。”
“是,老太太教训的是。”邢夫人认错的态度极好,老太太怎么说她都认。只是下次会不会戳人心肺,那就不知道了。
平儿看着被老太太打发走的邢夫人,她觉得这位邢夫人应该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
只是在这大宅院中生活,有一两幅面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邢夫人这一闹腾,贾母和王夫人的心情自然是变得极差。王熙凤唱念俱佳的哄了老半天,才将两人哄好再次展露出笑容。
平儿看着都为王熙凤觉得心累,都说十年媳妇熬成婆。王熙凤这头顶两层婆婆一层姑妈哪个都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