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都是在夸他。
他问道:“你这就完了?”
谢凉道:“不然呢?”
他探头一看,见九爷正在搭骨架,看上去蛮复杂的。
乔九为防止他偷师,把人轰到一边,专心把骨架弄完,还调色画了幅画,一直到傍晚才做好,满意地拎给谢凉看:“看见没有,这才叫风筝。”
谢凉立刻恭维了几句,打量两眼,觉得挺像样的,说道,“一会儿比完,这个就送给我吧。”
乔九得到肯定,大方道:“成,赏给你。”
二人不在乎晚不晚,直奔城外。
谢凉小跑几步,风筝轻轻松松就上去了。
而乔九那个大概是骨架用的竹签太多,半天没飞起来。不过九爷毕竟是九爷,小跑不行就用轻功,终于让风筝飞了起来。
他快速放长绳子,刚往谢凉那边看了一眼,便见空中的风筝划出一道弧线,迎头向下栽去,“啪”地拍湖上了。
谢凉:“……”
乔九:“……”
谢凉笑出声:“还捞得回来吗?”
乔九把线轮扔给他,扭头就走,觉得脑子抽了才和他玩这个。
谢凉笑得不行,估摸要是真把湿漉漉的风筝捞回来,九爷指不定恼羞成怒,只能遗憾地扔下,陪着九爷回到了客栈,半路还把自己做的风筝给了街上的小孩子。
方延几人都不知道这对小夫夫一下午究竟干了多脑残的事,只当他们是出去玩了。
天鹤阁的人倒是知道,但看九爷一点得意的表情都没有,便没敢问结果,老实地低头吃饭,一眼都不往他们身上瞅。
饭后谢凉把筷子一放,拉着九爷便回房了。
乔九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谢凉舔舔嘴角:“我想想。”
他的下唇染了点水迹,眼中带笑,整个人不正经极了。
乔九一看就知道没好事,正要加句警告,便听见谢凉让他脱衣服,立刻道:“不干。”
谢凉笑道:“九爷,愿赌服输。”
乔九勾起一个微笑:“我不要脸。”
谢凉道:“意思是我也可以不认那个字据了呗?”
乔九盯着他。
谢凉也看着他。
二人对视一会儿,乔九道:“让我脱衣服干什么?”
谢凉道:“不让你出去跑圈,你只要坐在那里闭上眼就可以。”
乔九瞬间想起先前在山洞里的事,心跳快了几拍,再次道:“不干。”
谢凉一番威逼加利诱,见九爷一点都不为所动,为了不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只好以退为进:“那我换一个。”
乔九道:“说。”
谢凉思考片刻,说道:“暂时想不到,先欠着吧。”
乔九这次同意了,洗漱完便和他一起到了床上。
谢凉本想再找个机会下手,但见九爷一直很警惕,暗道一声不好糊弄,便谈起了正事。
叶姑娘走之前把与沈君泽见面时说的话告诉了他们。
与他们猜的一样,那伙人果然是知道通天谷的,甚至还很可能知道乔九的先祖埋了东西。
他问道:“你说会不会真是那个什么万雷堂?他们当年可能也给后人留了手札,所以一直没解散,总想着来中原?”
乔九道:“但我爷爷说五十年前他们把万雷堂的堂主和几个护法全宰了,只剩一点乌合之众逃出中原,能干什么?”
谢凉道:“堂主和那几个骨干有孩子么?”
乔九道:“不清楚,得看我爷爷的手札。”
那又得去一趟白虹神府。
谢凉在心里无奈了一下,握着乔九的手靠近一点,与他聊了一会儿便睡了。
这天过后,他们便专心等着窦天烨说书了。
而沈君泽的事迅速在江湖中传开,引起了一片哗然。沈正浩那天选择了回家,沈庄主听完和他一样不信沈君泽会干出这事,搬出了不少沈君泽以前做的种种事迹,放话说相信义子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希望人们若是见到沈君泽,能来通知寒云庄一声。
可惜人们讨论得再热烈、寒云庄派去找人的人手再多也都无济于事,因为沈君泽自离开后便销声匿迹了,谁都不清楚他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天鹤阁的人也一直留意着江湖上的各处动静,同样没有沈君泽的消息,倒是丰酒台那边的不少。窦天烨结束说书的这一天,丰酒台那边又来了新消息:项百里跑了过去。
项百里这些年一心想着娶碧魂宫的二小姐,一刻不敢松懈地往上爬,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便没有错过今年的开酒节,跑去品尝美酒了。
然而凤楚和赵炎这时也在丰酒台。
谢凉回忆一下凤楚那丧心病狂的女装,感觉和本尊相差甚远,应该没有关系。
他这念头刚闪过不久,转天一早天鹤阁的人便给了会心一击:施谷主也去了。
谢凉:“……”
乔九:“……”
乔九收起小条,看了一眼地图,望着谢凉。
谢凉了然:“咱们从这里去丰酒台好像没多远。”
乔九“嗯”了一声。
谢凉道:“先去丰酒台再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