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誊温声道:“是。母妃在时,时时提及。”
让他这辈子莫忘恩情。
眼下,他羽翼已丰,已不是当年自身难保的少年。
“这些年过去,时局已变,有些仇我不能忘,他……也该知晓。”
“说来也惭愧,我来此并非同您抢人,只是也存私欲,他合该去舅父舅母坟前上柱香。”
崔老太爷垂下眼,背脊也没那般直了,仿若苍老了数十岁。
“邵婺同你母妃兄妹二人,生前对我也是尊敬。”
“我儿崔旸没了,长孙崔柏也没了,是人也总有私心。我总想着留住韫哥儿。”
“你许是不知,当年淮安王府遭难,崔旸冒大不韪将他带回来时,原先是要送去恭亲王府的,偏那日儿媳殊予难产,幼婴夭折。我痛惜不已,他小小一团被我抱在怀里,却那么乖的握住了我的拇指,牢牢的不松开。”
崔老太爷总算有了些许笑意,却极浅,风稍稍一吹就散,随后凝结成了愁。
“我便做了个决定,这孩子与崔家有缘。”
他低低道。
“石韫玉而山辉。我便给他取名为韫。”
屋内陷入死寂,再无说话声。
而本该推门而入的崔韫,彻底僵住,煞白了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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