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今日送了出去。
“买的是女娘用的小首饰。”
沈婳没有打开,而是搁置一旁。礼数周全谢过的同时,沈婳踌躇片刻:“世子对我阿兄的事知道多少?”
“认识你兄长也算是机缘巧合,君子之交书信一直往来。”
“我也是见他许久未来信,此次战而归,方有机会一打听才知他早就——”
他只是看着沈婳。
他没再提沈雉。
谢珣轻声问:“这些年,你父尚在时,过得可好?”
沈婳沉默片刻。
“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这般问。”
“谁不知道我阿爹疼我。”
谢珣:“是我冒失了。”
沈婳眨眨眼:“谢世子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是真话。”
女娘摆摆手,故作不在意。
“应当是好的罢。”
“应当?”
她也便随意道。
“继母存着那点心思,却如何也要看我脸色。在府上,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是尊贵。在外头,出了事也有人帮忙兜着。”
那时,她不能接受沈薛氏。日日恨不得闹的家宅不宁。
没人敢惹她。
谁都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再没人教导她是非黑白。
沈巍也更是一味纵容,好似等她闹够了,也便成了。
她做错了,无人管束。只要不杀人放火用些银子沈家都能摆平。而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她也的确荒诞了一段时日。
直到,绣坊的孙掌事找来。
孙姨失望的看着她,攥着女娘的纤弱的手腕,把她带到阿娘坟前。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