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就有人跟我说,外祖父家的人死绝了……难不成他们家还有人活着?”
皇帝把桌子拍得啪啪响,“糊涂啊你……他们家的老大人也不过是辞官归乡了,又不是犯了事儿全家被抄斩,怎么会是死绝了呢?”
“那……你听了他们家的消息?”
“听了听了,看年龄应该是你表兄弟,不出意外就要来京城参加科举了,听说他的名次在当地还挺不错的。我跟你说,你外祖父当年当官的时候有个好名声,只不过你那几个舅舅没本事做不了官,所以全家才会回乡。你要是想跟他们修复关系,这个时候早点花钱赁几个院子好安排他们家的人。”
贾琏听了之后也没心思喝酒了,“你说的对,这年头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我们又是血亲。”
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思索着趁着这一会儿京城的院子便宜,先找地方把院子租下来。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就在办这件事儿,要找一个合适一点的地方安置进京的举子倒是挺容易的。毕竟三年一次科举,上一次科举的人刚走,院子腾出来打扫一下,下一次考试的人又到了京城。
京城的百姓凡是有些钱的都会买一些小院子用来出租,不愁没有生意做。
贾琏忙忙活活的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一处合乎心意的地方,交了租金之后又让人去城门口等着,只要外祖家的人一进城就拉着他们到这个院子里来。
既然花钱租了院子,贾琏就不想动用自己的私房钱,把茶叶铺子这个月的盈利抽出来用,王熙凤等了好几天,也没有把这笔银子等到手。
这一天晚上贾琏回来的很晚,王熙凤强撑着不睡觉。
一见面就问他,“上个月的银子拿来我放着,放到你身上过不几天就让你花干净了。”
贾琏一听拍了拍自己的腰,“你别惦记着上个月的银子了,已经花干净了。”
王熙凤一听气的柳眉倒竖,“怎么就没了?我派来旺看过那家铺子的生意,来来往往的客商多着呢,少说这次还能到手2000银子,你怎么就给他花完了?”
“我拿这银子租了一个院子,添置了一些柴米油盐被褥铺盖,剩下的不多就不给你了。”
王熙凤想着该不是这混蛋要在外面儿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
气得抓住贾琏的衣服,“你是不是在外边藏了什么腥的臭的,你跟我说清楚,要不说清楚,今天咱俩谁都别好过,我拉着你去老太太跟前好好的讲讲理。”
贾琏一把拍开王熙凤的手,“少在这里冤枉我,我租院子是给我表兄弟用的。”
王熙凤瞪着眼睛,“这就更好说了,我去姑妈跟前跟姑妈掰扯掰扯,看表弟做什么要让你租院子。”
“不是林家的表弟,是前头太太的侄儿,我亲表兄弟。”
王熙凤突然间想起来了,邢夫人可不是自个儿的亲婆婆,亲婆婆早就去世了。
这个时候破涕为笑,赶快扶着贾琏坐下来,“不是说外家没人了吗?怎么这个时候上门了?”
“我听崔兄弟说,外祖家的表兄弟要来京城科举,先把院子租下来,让他们在里面好好读书。”
王熙凤一听觉得这事儿是个正经事儿,所以没有接着跟他闹下去。
捧着茶杯递给贾琏,“这是应该的,只是外边哪有家里住着舒坦,为什么不让那些表兄弟住到咱们家来?”
贾琏抬头看了看王熙凤,“要是他们住进来,到时候只会闹得全家不安宁。远的不说,到时候老爷催着宝玉读书上进,你再看看太太和老太太如何看咱们两个。”
这么一说,王熙凤倒也理解。
“以前老太太都说宝玉是个读书的种子,可是我也没看出来,说句不客气的话,虽然林家的表弟比宝玉大了几岁,但是人家去年都已经得了探花。
这事老太太出门的时候也没少碰见有人说。可是老太太看得开,她说读书的官老爷们年纪都是老大了才有功名,那些胡子花白牙齿松了的也能做状元榜眼探花。”
贾琏冷笑了一声,“得了功名又得不了官职了,胡子花白牙齿松落,到时候还能出来干活吗。
老太太一直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不用跟那些寒门子弟一起读书。以前我还觉得这话对,可是现在见多识广,我还是觉得读书好,最起码读书明理。”
说完之后交代王熙凤,先别把这个事儿嚷嚷出来,省得二老爷脸上不好看。自己凑个机会去找大老爷问问外祖父家都有什么样的亲戚,到时候省得见面的不知道如何称呼,徒生尴尬。
去年刚进行过一轮科举考试,下一轮已经开始准备了。
目前京城里面因为这个事情许多人奔走相告。贾政在工部当差的时候也听说了这个事情。
因为要修建皇陵,工部不断地抽派人手去外地。导致最近一段时间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出现了人手短缺。
工部的那些堂官们早就聚在一起,想着下一次科举完了之后大家伙能从里面分得多少人手。
这些干活儿的各司官员们不忙的时候,也端着茶盏议论这些事情。
每次闲聊贾政都在这些队伍里面,有不少人记着贾政的儿子如今也不算小了,经常有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