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要打给谁?”
两个名字宋婷婷都没听过。这个时代没有互联网,消息少得可怜。
“武江上。”陆珣说。
“好我这就去!”
阿彪屁颠屁颠回到小房间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继续大口小口啃他的苹果,没有半点要打电话的意思。
徐律师看了就奇怪:“你不打电话么?”
阿彪摆摆手:“打个屁,压根没武江上这人。”
“什么意思?”
“就没这人,不给她搞电影啊。”
“陆珣不是答应她给她女主角吗?”
“徐律师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过两天做个样子,飞机嗖一下把人扔山沟沟里、扔乡下扔地图边边哪里都行。人死活说不准,谁还扯女主角不女主角的?”
阿彪非常的理所当然,仿佛习以为常。徐律师还真不清楚陆珣处置人的手段,不免皱眉:“她是个姑娘家。”
阿彪点头:“是啊。”
“还年轻。”
“是啊。”
“漂亮。”
“是啊,腰挺细的。”
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徐律师两道眉毛越皱越紧,“把她扔到那种地方,她这辈子就毁了。”
“是啊。”
阿彪想也不想地回答,随后又摸摸脑袋:“嗨,你看咱老板下手管过男女老少么?”
“……”
还真没有。
徐律师沉默了,对着窗外长长叹气。
不由得感到既无奈又忌惮,陆老爷子的心情大抵如此吧。
合作关系达成,电影女主角到手。要求陆珣给她订个豪华大套间后,宋婷婷走时心满意足,满面春风遮不住。
陆珣独自靠在沙发里,手指摩挲着额头。
头顶的水晶吊灯盛大璀璨,粒粒分明。落下阴影遮盖眉目,刹那间他想起很多事。
车、安全带、别墅、冰箱、随身电话。
所有珍稀昂贵的东西,所有阿汀反应不太大的东西。那些陆珣老早察觉但不太在意的细枝末节划过脑海,最终沉于寂静。
徐律师盘腿坐在陆珣对面,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她说你十二月会出事,还有宋小姐家里……”
“假的。”陆珣懒洋洋地打断。
宋婷婷自打三年前就有个毛病:说谎的时候眼皮会快速闪动。今天她说他十二月非死即伤,没闪;说阿汀月底有难,闪得厉害。
可见前者真后者假。
“其他事呢?”
徐律师不放过任何疑虑:“陆老三陆老五的事情她说准了,还有你来这趟的原因,连陆以景都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还是认为她的梦……”
“我说是假的。”
陆珣微微抬起眼皮,戾气横生,血淋淋。
徐律师立刻举双手投降:“您说假的就是假的,当然假。我只是合理发表意见,合理猜测她有信息来源。撇去她的梦来梦去不提,说不定是陆家其他人拍过来的卧底?”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她对我们有点利用价值,没必要直接除掉。”
阿彪胆子养肥,嬉皮笑脸地点点头:“是啊老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那娘们要是真帮得上咱们,不如留她试试,用完再……”
陆珣的注视太恐怖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干脆捏住嘴巴,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夜深了,电视机里播放节目的频道越来越少。布置完明天的行程与任务后,徐律师阿彪都晓得陆大老板夜夜要找阿汀打电话的,连忙找借口走。
不过没走出门,阿彪被叫住。
“啊?”他扭过头。
“明早你回北通。”
陆珣临时更改计划,交代完就关门。
门外阿彪一脸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门忽然打开,缝隙里丢出一句:“坐飞机。”
“老板我……”
啪嗒关门,不容置疑。
啧啧。
“你看,什么叫嘴硬心软。”
阿彪指着门挤眉弄眼:“嘴巴上说假的假的,心里特放心不下小老板娘,到头来还是折腾我。”
徐律师耸肩:“背后笑话陆老板,小心被他听到。”
“不是吧?徐律师你别乌鸦嘴!”
阿彪说不上傻里傻气、还是流里流气地贴上门,壁虎那样偷听里头的动静,还嘀咕:“听到了么?没听到吧?”
徐律师爽朗的笑笑:“回去睡吧。”
心里想的却是:
陆珣这份嘴硬心软,要是能多分给别人一点就好了。
同一时间。
北通邻市城郊的废弃仓库里,几个挂着灰背心的男人坐在纸板箱上玩纸牌。
“我的我的。”
“我来!”
“你们拉倒吧,这把又我赢了!”
背对着拉门的男人瘦瘦小小,尖耳猴腮。他是今晚赢钱最多的,背心衣底拽在地木桌下,手掌横扫桌面,硬币纸币乒乒乓乓往衣服里掉,微微下沉。
“来,再来一把!”他兴致勃勃。
旁人哀嚎且酸溜溜地说:“孙猴你白赚十块钱了还想玩?心太贪了吧,还让不让我们活?儿子买卷笔刀的钱都给你抢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