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竟然被一个小子和一只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不由得恼怒。
“谁让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女儿?”
阿汀蹙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
宋菇咬牙切齿:“别以为中考五百分有什么了不得的,你考试作弊的事,副县长已经知道了。要不了两天就把你的分数全给勾了,送你一个零蛋!”
“我没有作弊。”
“你妈见不得我好,你也见不得婷婷好,想着法子算计她是不是?”
宋菇不管不顾,“我就知道,林雪春肚子里爬出来的果然没好货。她小时候也这样,大白天的和男人窝在一块儿不害臊,要不是宋于秋他脑子进——”
扫帚又打了下来,这两次用上八分劲儿。
“不准你说我爸妈坏话!”
瘦纤的阿汀站在她面前指点她,这幅该死的神气样,与林雪春如出一辙!
“我就说怎么的?”
宋菇偏要说,大喊着说:“你当你妈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三十年前的坏分子,鬼知道她使了什么花招给逃过去了。我看她就是破鞋一只!”
破鞋。
一个极具侮辱的字眼,越过门扉传进林雪春的耳朵。她一把推开听门的宋婷婷,好一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粗野力道。
宋婷婷撞在柱子上,肩膀一阵剧痛。
林雪春一脚踹开了门。
“宋菇!”
她沉着脸怒喊:“敢欺负我女儿,泼我脏水?”
“老娘撕了你的脸,看看谁才是勾三搭四的破鞋!”
林雪春掐着宋菇的耳朵,猛地拽出屋子。
下一秒,她们打成一团。
女人之间的打斗,与男人之间的截然不同。
打耳光,扯头发,扯衣服以及声势浩大的满地翻滚。她们打得轰轰烈烈,手脚扭在一块儿,用指甲掐,用脚尖踹,又抓又咬无所不用。
打着不忘喊着,这时候轮到嗓门的比拼。
“林雪春!”宋菇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你这不要脸的破鞋,小心我爸妈把你赶出门去。”
“嚷,你大声的嚷,把他们嚷出来啊?”
“除了爸就是妈,没断奶赶紧滚回家包尿布去。”
“林雪春你这老泼妇!”
“我去他娘的诶,泼你怎么的,我唾沫星子泼你一脸,有本事你给泼回来?”
“没本事你就搁家呆着,门牙缺块的丑精八块,两天不出门把你给憋坏了是不?我呸你一嘴!”
林雪春的嗓门可太洪亮了。
嘴皮子上下翻飞,唱曲儿一样地难听话滚滚而来。简直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宋菇老半天憋不出一句旁的话,恼得双眼通红。
王君对林雪春的崇拜可谓是滔滔江水源源不绝,一边拉着阿汀,一边大力叫好。
“你有看到宋婷婷吗?”
阿汀四下寻不见人,问着王君。
“刚还在这儿呢。”
话音刚落,宋婷婷领着宋家其他三位人物进院子,为首的老人冷冷地叫道:“你们在整什么?想把我老宋家的脸给丢光么?!”
声音不大不小,但掷地有声。
他个头不高,满头细碎的白发,瞧着却精悍有力,没有多少老态。又生着一对极具威严的横眉怒目,平地一句话的功夫,竟让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罢下手来。
这便是宋婷婷的外公、阿汀的爷爷,宋建党。
屋内,宋建党独坐在板凳上,抽着烟枪。
宋菇二话不说便跪了下来,拿手指头对着林雪春,抱着他的腿哭诉冤屈:“爸你看看这黑心肠的女人,上次害我摔了半颗牙,这次又抓坏婷婷的脸。婷婷今年才十五岁,万一落下疤怎么办呜呜呜呜。”
“怪我这当妈的没本事,没那么多心眼。上辈子造杀孽,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狠心的嫂子啊。平白无故连累女儿,我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呜呜。”
她拉来女儿,“你看你看,脸都成这样了。”
又扑过去掐住阿汀的胳膊,死命地拉扯着,表情狰狞:“还有这坏丫头,满肚子乌七八糟的心思。又是作弊又是和小杂种的窝在一块儿,把我们家的名声败尽了。”
“你别动我。”
“你撒开手!”
阿汀甩着胳膊,冲进门的王君被宋婷婷拦住。
“宋菇你放不放手?!”
林雪春额头青筋直跳:“再说一句胡话,老娘撕碎你这张贱嘴!”
宋菇呜呜地更厉害:“爸你听听,她当着你的面儿说这样的话!”
同时瞪一眼自家傻乎乎的男人。
宋婷婷的爸脑瓜不灵光,胜在体块大,连忙去抓住林雪春,免得她又扑到宋菇身上抓挠。
眼看着场面又乱起来,宋建党沉脸拍桌:“够了!”
他的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去,呵斥道:“不管这事是谁起的头,到这儿就给我收住,谁也不准再提!””
“那婷婷的脸怎么办?”
全家最不怕他的便是宋菇,依旧抓着阿汀不肯松手,不肯罢休。
宋建党看着外孙女的侧脸,皱眉,“你脸到底怎么回事?”
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