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副局长当中,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蔡金龙。
两人在警察局并称为二龙,但就如一山不容二虎一样,两条龙在分局内部也是多有不合。
覃跃龙将烟头按灭,站起身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昂首挺胸走出了包间,心中充满了壮志豪情。
等这次任务完成了,自己的位置就要挪一挪了,即便不能和蔡金龙分庭抗礼,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夹着尾巴。
“哼,姓蔡的,不就是个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嘛,拽什么拽,等我把贵人交待的任务完成了,整不死你!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分局里只有一条龙,那就是我覃跃龙,你蔡金龙,就是条虫!”
覃跃龙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楼,没有叫黄包车,而是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家银行的地下停车场之中。
接头地点是这里。
这是一家外资银行,地下停车场用来停放车辆,除了一些轿车之外,员工的自行车摩托车也都停在这里。
覃跃龙之前曾经来过一次这个地方,在这里他见到了那位贵人,只不过对方是遮面的,并未见其真容。
地下室里格外的凉爽,出了一身臭汗的覃跃龙刚刚走进来就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收缩,他有些惬意地晃动脑袋。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不知道为什么,走在这如此熟悉的地方却让覃跃龙有些心惊胆寒。
他战战兢兢的走着,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疑神疑鬼,这是自己的地盘,怕个屁嘛!
走到员工停车处,四下张望,斜对面有个小门,上次那位贵人就是从这个小门里钻出来的。
小门方方向传来了脚步声,覃跃龙眼巴巴地望着,思索着见面之后该怎么打招呼才好。
看到门口处人影晃动,覃跃龙刚要迈步往前走,忽然一只手从背后猛然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坏事!
覃跃龙下意识的想去扳那只手,可是使尽浑身力气都扳不动,自己反而被偷袭者拖着往后倒退,想喊又喊不出来,挣扎又是白费力气,覃跃龙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了。
覃跃龙并没有晕厥太久,三分钟以后他就醒过来了,醒来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应该是被套上了头套。
想发声喊叫也是徒劳,嘴巴里不知道被塞进了什么臭烘烘的烂布,令人作呕。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隐隐传入耳朵中,再加上不住晃悠的身体,都告诉他自己身处行驶的汽车中。
糟糕,被人劫持了。
覃跃龙顿时感到遍体生寒!
尽管覃跃龙醒来的动作非常细微,但还是被人发现了,他的后颈处被一记手刀狠狠地击中,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处覃跃龙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烂尾工地。
因为无法支付工人薪水,转头、水泥等建筑材料都闲置在那里,工人也先回家歇着了,黑洞洞的一片空旷场地上遍生着杂草,只有蛐蛐在唱歌的声音。
猛然醒来的覃跃龙打了一个激灵。
自己中午被劫持了,而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这得走出去多远,怕是早就出了临城。
距离他的势力范围越远,就意味着得救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覃跃龙惊魂失措的问道。
贵人呢?
他自问自己完全都是按照对方的指示行动,从未擅自做主。
只是,他也知道为贵人做事虽然能够获得升迁和各种好处,但也是掉脑袋的营生。
在没有见到那位贵人面前,自然不肯主动暴露自己日谍的身份。
他认得那位贵人的声音,只要对方肯开口,他就能立即判断处劫持自己的是不是那位贵人。
然而,面前的蒙面人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是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覃跃龙疼得当场昏迷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四周空荡荡的,灰色的水泥墙面上没有窗户,这里更像是地下室。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个火炉,炉火熊熊,上面还插着烧得通红的铁条,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警察分局的牢房。
城区分局的牢房里新添置了一些刑讯设备,房间也进行了改造,这些工作都是由覃跃龙经手的,这些刑讯设备怎么用,他清楚的很。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地上摊开几张报纸,上面摆着战利品。
一个写有副局长的警官证,一把马牌撸子,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
“说吧,你最近都干过什么?”坐在对面的蒙面汉子很悠闲地问道,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很随意的将报纸裁成一条条。
覃跃龙知道,那把匕首也是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
对方的声音并不是贵人的,覃跃龙很快有了对策。
“几位兄弟是哪条道儿上的?鄙人是城区分局的副局长覃跃龙。若是兄弟们手头紧了,不妨直接说个数,我立即安排人准备。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兄弟们的难处我也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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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你跟谁在这里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