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了几句,大致的意思是过几天会有大事发生,看得出来,那并不是什么好事。并且答应我,在解决了这件事之后,会带两瓶好酒来看我。
他一向不怎么爱喝酒,主动拎着酒来的时候更少。我就愈发地奇怪了。他让我保证,他跟我说的这些话跟任何人都不要提,否则可能会引出祸事!
我自然知道你们临城站是干什么的,当即就答应了他。我并不关心你们那些所谓的机密,我只关心冠军!
他让我小心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他没有说,只是用手指在茶几上蘸水写下了一个“走”字。
我很是奇怪,我和他在书房里谈事情的时候,向来不让旁人接近,这个规矩家里人都懂,也一直都是遵照执行。
我正要问他,电话铃声响了,是他接的,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但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跟我说有重要任务要执行,随即匆匆就了。
哦,丢了,走之前,对着我比划了一个手势。”
说着,焦凤梧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方如今觉得这个动作很像是一撇一捺的“人”字。
走人?
难道刘冠军是在跟焦凤梧打什么哑谜?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我的电话里被人安装了窃听设备。我问了管家,电话机在半个月前曾经坏过一次,当时是由电话公司的人上门维修的,问题不大,大约十几分钟就修好了。
当时,我并不在家。管家也就没有跟我提起此事。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人窃听了。而冠军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才用茶水在肘桌上写字提醒我的。
后来,他出事了。我觉得肯定不是一个意外,是有人在暗中要对付他。当天我和他在书房的谈话,显然大部分被人窃听了,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对头打来了,就是为了将他骗出去,以便下手。”
方如今看过刘冠军案的档案材料,里面记录的并不详细,只说刘冠军在执行调查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而方才焦凤梧的一番话,让他对刘冠军出事之前的心理状态和行为举止大致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窃听器和当天打进焦府的电话是明显的线索,但现在基本上不具备可查性。
按照焦凤梧的说法,如果这个电话是刘冠军的对头打来的,那么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唯一留下的线索,便是刘冠军在茶几上写下字迹,以及他仓促之间打出的手势。
在刘冠军离开焦家的次日,他们一行四人乘车夜间赶路查案子,刚好遇到暴雨,司机操作不当,致使汽车冲入暴涨的河水中,车上四人均溺水而死。
等尸体被发现时候,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一年多前,刘冠军曾经调查过一宗日谍案,对方的代号叫作“候鸟”。
这个案子一直都是由刘冠军亲自负责,即便是作为副手的张鑫华也只是听刘冠军讲过一两句而已。
可见其重视程度。
当时,张鑫华听刘冠军说话的口气,案子似乎是有了眉目。
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期,刘冠军竟然出了意外。
张鑫华当时就感觉刘冠军的死另有蹊跷,刘冠军出事的那天就是去往二十六师驻地方向的,只不过在半路上就出了事,随着轿车一起落入河里还有唯一的一份调查资料。
人死,这份调查资料随之消失。
“候鸟”的案子便成了悬案。
方如今觉得刘冠军的死一定与“候鸟”案有关。
这个“候鸟”到底是不是潜伏在临城站的内鬼,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方如今决定回到站里好好地审审石耀华,也许石耀华能够透露一点有用的线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隐藏在站里的内鬼感觉刘冠军快要查到自己的头上,便提前下手处置了他灭口。
电话既然能够打到焦府,说明那人对刘冠军的行踪掌握的很清楚。
而刘冠军也是行动方面的高手,如果被人跟踪了,他应该是早就有所警觉才对。
还有,刘冠军早就发现了安在书房里的窃听器,可他为什么不早早提醒焦凤梧呢?
唯一的答案,应该是他想将计就计,向自己的对头传递错误的信息。
刘冠军的心腹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但如今他们死的死,调走的调走,几乎已经没有再次询问调查的可能了。
行动组危险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内部人员流动非常快。
令方如今不解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侯科长都已经亲临临城了,为什么张鑫华一点调查的最新进展都没有向自己透露?
难道是侯科长的指示,还是另有原因?
随着心中一个个疑问浮现在脑海中,方如今忍不住问道:“焦老,那刘冠军在之前有没有过家人或者是要好的朋友?”
焦凤梧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个人,一心忙于事业,把那份我怎么也看不上的差事看得比命还重要……咳咳,我不是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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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说顺嘴了,将方如今也兜了进去。
特务工作根本就是见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