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觉得自己留在临城反而更加有利,毕竟到了南京意味着重新开始,他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很容易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站长动情道:“我知道你们都想跟着我干,我也想把你们留下,奈何处座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再加上行动科的头头天天在他耳边吹风,想来调令来的时间不会等太久,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到了南京,好好干,我自会知会那些老友对你们多加关照的。”
“当着你们兄弟二人的面,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临城我也不会一直待着,将来不是去更大的城市,就是调回本部,咱们相处的机会不是没有。”
一番叙谈下来,两人这才出了站长办公室,方如今看王韦忠心情沉重,本想找个机会跟师兄好好地说说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行动队员匆匆过来报告说,张鑫华有请。
张鑫华在站里已经没有了办公室,现在只能是在审讯室的值班室里。
一进值班室,方如今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以往见到他热情打招呼的几个行动队员此时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张鑫华则是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
“组长,你找我们?”王韦忠说。
张鑫华似乎并未意识到两人早来了,听到声音这才扭过头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方如今和王韦忠震惊不已。
“田边恭司快不行了!”
“什么?”
“这家伙受刑不过,只剩下半条命了,是二十分钟之前的事。”
原来,这几天,张鑫华一直都是吃住在值班室,为的就是尽快拿下田边恭司的口供,数次审讯都是由他亲自主持。
可是田边恭司十分顽固,始终硬挺着不开口,张鑫华看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就暂时停止对其用刑。
岂料,就在半个小时之间,负责看押的行动队员忽然报告说田边恭司出现了抽搐。
张鑫华赶紧前去查看,却发现田边恭司整个人已经缩成了一团,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刘医生及时赶到,查看了人犯的情况,也表示很无奈,田边恭司很有可能患有基础疾病,受刑之后引发了基础疾病的发作。
方如今一听知道事情难办了,行动小组的事情只有田边恭司这个组长掌握着,他现在一死,这条线索彻底断掉了。
“那现在怎么办?”方如今问道有些犹豫的问道。
张鑫华一脸的愤慨和无奈:“这件事是我的责任,跟你们两个无关。只是有些太可惜了。他现在最后一口气还没有咽下去,咱们再去看看吧!”
方如今点头答应,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付出这么多的努力,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要亲眼去看一看这个田边恭司,也许会有奇迹的发生。
三人匆匆进入刑讯室,和外面相比,在地下的刑讯室潮冷阴森,墙上和工具台上摆满了各种刑具,血迹斑斑的老虎凳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犯。
刘启芳正在不停地按压人犯的胸口,看到张鑫华等人进来,懊恼地把手一松,对着三人无奈的摇摇头。
张鑫华示意刘启芳和其他的行动队员都出去。
看到这一幕,方如今知道是无力回天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几步上前来到田边恭司面前。
眼前的田边恭司气若游丝,空洞无神的双瞳已经发散,生命气息随时就会断绝,不仔细看完全就是一个死人了。
方如今心中叹了口气,田边恭司的死亡就在旦夕之间了。
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田边恭司的右手紧紧地攥着。
“如今,怎么了?”
张鑫华和王韦忠同时走上前问道。
方如今不答,俯身用力去掰田边恭司的拳头,可是对方攥的很紧,费了好大力气才掰开。
一颗灰色的纽扣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此时,田边恭司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向方如今这边看过来。
然而,这一瞥一闪而逝,田边恭司的手臂一耷拉,就此彻底地断了气。
王韦忠已经将纽扣拿起,只是看了一眼便说:“这是审讯组的制服上的纽扣。”
审讯组常年都待在牢房和审讯室中,配发了统一的制服,冬天是厚厚的棉服,夏天则是短袖衬衫配短裤。
张鑫华盯着纽扣道:“不错,正是审讯组的,除了他们,站里没有人穿这样的衣服。”
三人心中都是一凛,这件案子是由张鑫华主抓,不在临城站的管辖范围之内,便是行动组那些人也只是借用而已,按理说审讯组的人根本不可能插手。
但是,田边恭司的手里分明攥着的就是审讯组制服上的纽扣。
张鑫华神情凝重地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如今,拜托由你来暗中调查!我会和站长通气。”
谁都明白,这颗纽扣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田边恭司的手心里。
审讯组的人私自接触人犯是不合规矩的,而且田边恭司恰好现在死了,他的死会不会跟这个人有关系,需要一步步地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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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今对此却又不同的意见:“张组长,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