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城有着诸多的公司,但像是电话公司这样需要值夜班的却是只占少数。
值了一晚的夜班,程嘉许也是有些疲惫了,和同事交接好工作之后,便收拾随身物品出了公司。
临城的清晨是充满烟火气息的,摊贩们早早地便出来摆摊,尤其是以卖早点的居多。
公司和他的住处并不远,步行的话大约也就是三十多分钟的样子,这样上下班比较方便,同时也让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电话公司的机房,去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务。
电话公司的工作,为开展情报工作提供了很好的便利。
这里往往能够接触党政军各个方面的情报,故而程嘉许十分珍惜现在的工作,在领导和同事们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十分上进的模样。
像昨晚的值班,便是他听说同事的孩子生病,主动要求顶班的。
尽管进入电话公司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他很快就凭着过硬的技术和较好的人缘赢得了公司领导的信任,前途一片大好。
而他的情报工作现在做的也是顺风顺水,多次得到了组长木村义拓的表扬。
尤其是在成功地策反了临城市委员会秘书科的刘振华之后,组长更是对他赞许有加。
“来一包大前门,加一盒洋火!”
一身轻松的程嘉许从路边的小吃摊上买了一笼小笼包,边吃着边往家里走,不多时就来到了伏击圈。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难道是盯上了自己?
这里外有孤山可借,内有泉水可引,一路走来,山水相依,湖岛相伴,白墙黛瓦,雕梁画栋,小桥流水,竹林人家,入眼之处均是风景。
程嘉许听到擦鞋的小贩对围观的众人呵斥道:“都散了,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党务调查处临城调查室办案,无关人员速速离去,否则以同案犯论处。”
看那男子慌慌张张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他们要抓的目标。
虽然自问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但再这样待下去怕是不好,至于自己的那位同伴,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情况不对劲!
他马上明白,这一定是中国的情报部门在这里监视或者是埋伏。
程嘉许插着腰,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嗯,你说的也是。现在做生意都不容易。”
朝着那面砖墙上看了一眼,并无提示的符号,程嘉许这才打了个呵欠,想着在路上买点早点带回家去吃,吃了之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当他正准备离开时,脑子里又是一个奇怪的念头闪电般地闪过。
党务调查处的工作重心是监控国民党机关内部情况;打击一切国民党之外的党派;控制社会舆论和思想,尤其是红党!
程嘉许进入中国之后一直都是在江南一带工作,最早接触的就是江南的方言,几年下来,早就把临城的方言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刚走到巷口的大榕树下,许就发现不妥之处,周围卖菜的小摊贩和抽烟闲逛的游民,似乎带了点陌生的样子。
无法确定目标,自己自然也就无法施以援手。
寻找香烟的动作也很是不熟练,即便是刚刚做香烟生意,也不至于这样。。
果然,那香烟贩子看到男子匆匆向着这边走过来后,便立即停止了跟程嘉许的攀谈,而是将手伸进了斜挎着的布袋里。
方如今面带笑意,说道:“看来前面的兄弟演的不错,麻痹了程嘉许,给我们接下来的抓捕行动奠定了基础。老纪,等抓捕成功之后,这几个兄弟的功劳要记着。”
直到这个时候,程嘉许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有点莽撞了。
做情报工作是细水长流的工夫,不能急于一时。
让程嘉许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念之差,让他踏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队长,既然他来了,我下去会会他!”
对于他们这样的特高课间谍而言,特务处才是最危险的对手和敌人。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香烟贩子根本就是假扮的。
几人上前,将他拷住,用早就准备好的破布堵住嘴巴。
程嘉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是近视眼,虽然度数并不是很高,但常年戴习惯了,如果突然没有了眼镜,怕是三五米之外都看不清楚。
香烟贩子当即装烟的箱子往地上狠狠一扔,也是朝着男子奔了过去。
这样很有可能会引起中国特工的注意。
那香烟贩子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平时要小心避开的是特务处的特工。
程嘉许知道党务调查处和特务处虽然都是做情报工作的,但他们的工作领域不同,针对的对象也不同,可谓是泾渭分明。
平日里闲暇无事之时,他便走到金牛湖畔,或独自游览,或凭栏远眺,放松心情。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
有枪。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刚刚做生意的香烟贩子该说的话。
然而,香烟贩子早就不耐烦了。
香烟贩子赔笑道:“瞧您这话说的,一分钱一分货,我也是刚刚干这一行没多久,进货的渠道肯定不如林老三,贵